“我按照他所说划到了最里面。”
“我们没在里边带上多久,他就因为摘荷花而落水,可等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影。”
“我在湖上找了他好久,这时候天下大雨……”
即便是时隔一年,秦凌想起那样的场景也不免有些哽咽。
他从来没经历过那样绝望的时刻。
他几乎划过了整个湖面,嗓子都要喊破,可依旧找不到秦观的身影。
他自责,恐慌,恨不得自己死在这个糟糕的雨夜。
即便刚回家不久,他就知道秦观对于秦家人的重要性。
如果秦观真的有事,那后果他根本不敢想……
他又累又困又冷,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绝望地回到了岸上。
岸上没有一个人影。
他浑身湿透,急切地想要回家。
可家中的人都去医院陪秦观了。
听到秦观被解决的消息,他第一反应就是庆幸。
还好秦观还活着!
他孤零零地站在客厅里,佣人们对他视而不见,就连一块毛巾都不给他拿!
他那会已经筋疲力尽,回到房间脱掉了湿衣服就上了床。
半夜,他体温升高,浑身冷得发抖。
这个时候,他也开始期待家人的陪伴……
可结果呢?秦观从医院醒来,赵双第一件事就是将高烧的他叫到医院训斥。
失望是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赵双,我当时何其无辜,不但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还要承受你恶劣的态度和情绪。”
“你如果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孩子,怎么会随便听信别人的话甚至于不问我缘由。”
“你们一起生活十几年,你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我是外边回来的野孩子,无依无靠,你们随便欺负我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因为我作不起什么风浪,只会默默忍受。”
“你们和秦观有什么区别?”
“这哪里和血缘不血缘有关系?你们只是装腔作势习惯了,抓到我一个好欺负的就往死里欺负!”
秦凌冷酷地宣布赵双所犯下的罪状。
赵双背靠墙壁,浑身如同痉挛一般颤抖。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赵双扑上前,拉着秦凌的下巴,乞求地看着秦凌。
“其实你在撒谎对不对?你是真的想要秦观的命的!不然秦观怎么会做出后来那些事呢?”
秦凌用脚抵住赵双的胸膛,然后蹬开。
哂笑道。
“如果觉得我在撒谎就能满足你想要为秦观开脱的想法的恶化,你可以这样想。”
“当然了,你也可以把我想的更十恶不赦一点。”
“这样你就有理由觉得我在秦家遭受的一切不平等待遇都是对的。”
赵双喉咙仿佛被东西堵住,让她喘不过气。
她扭头看向秦政的方向,泪水迅速地模糊了她的双眼。
“老公!老公!”
“怎么办?我该相信谁?!”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我又被秦观骗了!”
赵双虽然在呼唤秦政,可是内心也逐渐地清明起来。
秦凌说的——就是事实!
可她没有勇气承认,自己这一年来坚持的都是自己选择相信的,毫无真实性可言。
她更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宠信的秦观,就是天生的坏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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