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勇深呼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阿愿,这事是阿睿做得不对,我和你二婶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但……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闹大了,影响阿睿的前程,也对辛氏的名声不好,要不,你和警方说是误会,先把阿睿放出来……”
话还没说完,辛愿便已经冷着脸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
“辛愿!”
“有这功夫,二叔还不如给堂弟找个口才不错的律师,能让他少坐几年牢。”
辛愿的脚步顿住,微微回身,眼里溢着冷漠,“另外,还有一件事,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从辛宅搬出去!”
“什么?”
何艳怒不可遏的脸上仿若被浇了一盆凉水,“你还想赶我们出去?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要赡养你奶奶的,我们要事搬出去,你奶奶也要跟……”
“这一年多里,你们赡养什么了?”
何艳吃瘪。
老太太的花销可一直都是辛愿在负责,他们一家甚至还绞尽脑汁的想占各种便宜。
所以,有他们和没他们都没差。
而现在她也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二叔二婶应该也不会想以‘私占民宅’的罪名和辛睿在里头团聚吧?”
她冷冷撂下这句话,收回视线,迈步离开了辛宅。
回公司的路上,方静打来电话,“辛总,陆氏医药集团的人送来了一份研究所建设的企划书。”
医药集团?
陆彦礼的公司?
辛愿蹙眉,“谁送来的?”
方静,“陆总的秘书,现在还在办公室等您回来。”
————
台球俱乐部。
周恪用巧克擦着球杆,漫不经心的看着正俯身打球的男人,“你真打算和汤清宁订婚了?”
一球落洞。
陆时凛直起身,观察着桌上球的方位,“怎么?觉得不合适?”
周恪将巧克放下,“这还不算重点,你和辛愿怎么办?断了?”
“订个婚而已,为什么要断?”
“啧,你要不要听听你这话有多渣男?”
“还不是你这个榜样做得好,我在像你学习。”
周恪板着脸骂骂咧咧,“滚一边去!”
又问,“她没吃醋和危机感的表现?”
陆时凛不语。
她确实没有,反而和陆尘卿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那双幽深的眸子沉了又沉。
周恪摇摇头,调侃道,“那你完了,你又离被甩不远了。被同一个女人甩两次啊,兄弟,你这命运真悲惨,我表示同情你。”
他一眼扫过去,“想死?”
周恪无所畏惧的笑笑,“既然你不想被辛愿甩,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她呗。”
“你喜欢被女人甩?”
周恪幸灾乐祸的摊手,“我又没被甩过,无法和你感同身受。”
看陆时凛那副即将要杀人的眼神,他继续嬉皮笑脸道,“与其纠结这些,你还不如趁她和陆尘卿还没领证,把她抢过来,拴在身边不就好了吗?”
陆时凛收回视线,眸色微深,唇角勾起抹玩味的弧度。
游戏人家的态度,“家花哪有野花香?”
门口的影子脚步一顿,悬在空中的手垂直落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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