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杨建才对此也有一些担心,害怕在资本市场上的注册制,会推广到其他的行业当中。
那么,他旗下的那些现金奶牛一样的公司,分分钟就一文不值了。
那些基金公司、环境评价公司、财务审计公司、资产评估公司,现在之所以能稳定地赚到钱,是因为入行的门槛高,进入该行业很难,可一旦进入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现在,上市公司普遍的造假,据估算,接近一千家公司面临退市的风险,那些垃圾上市公司的存在,和幕后的推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或许,上面的人,将会很快的意识到,就公司治公司,是治标不治本的。
“表哥,你听他瞎说,听他的,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杨树成县长拍了拍自己表哥的肩膀安慰道。
许久之后,杨建才吐出一口浊气。
“说实在的,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忧。”
杨建才阴沉着脸道。
作为一个在省里叱咤风云的商人,而且还是杨南昌副部的亲儿子,杨建才对局势的把握,也远远的超出了其他人。
以前,经济上行的时候,许多问题还可以被掩盖。
而如今,以前那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杨建才明白,现在华夏的房地产下行局面,本质是经济的下行,而经济下行的本质,其实是科技到了天花板了。
华夏三十余年的两位数经济增速,是站在科技巨人的肩膀上取得的,如今,该开发的新产品都开发了,在科技产品的层面,陷入了存量博弈之中。
杨建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杨树成县长看着自己的表哥,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对方。
……
酒店外面。
南丰县法院的院长,回过头,朝着酒店的大门口吐了一口痰。
“特么的,你不就是杨部的亲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总有一天,杨部会被查,你也会穷途末路。”
“哼!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这位法院的院长,也只敢在杨建才的背后,骂几句对方了。
毕竟,杨建才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这个小小的法院院长,还真不敢公然地得罪杨建才。
这位法院的院长,顿时有一种憋屈之感。
“我只不过是想要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罢了,可总是被杨建才这样拥有裙带关系的人所威胁,难啊!这公务员当的也太憋屈了!”
“我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沈仁宽和李天用的感受了,当上级让你做违法的事情时,你是做还是不做?不做就把你给裁了,换个能做的人去做!”
“我和李天用。沈仁宽,都是背锅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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