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胖瘫在地上,睁眼四下一瞭,咦,没有上西天啊。
他跪在地上连连向管文标磕头,喘着粗气说道:“谢管先生,谢管先生,谢您高抬贵手,小的我以后再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不干了,我回家种地去,再不给高家卖命了。”
管文标从兜里掏出弹匣,咔嚓装进枪中,冷眼瞅着赵胖,说道:“你替高家做得坏事还少吗?现在走到绝路了,才知道撒手,太便宜你了吧。”
赵胖再次瘫倒在地,哀求道:“管先生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一定重新做人。”
“嗯,有重新做人的想法就好,说说看,你拿什么赎罪?”
“只要先生不杀,只要能赎罪,让小的干什么都行。”
这位飞扬跋扈的高家走狗,彻底丧失了往日嚣张,此刻只想从管文标枪口下逃脱。
管文标淡然一笑,说道:“我问你,高善仁派你们三人来抓我,是不是想让你们在半路上把我结果了?”
赵胖忙不迭答道:“是的,是的。高老板,不,高善仁接到你们去省府告状的情报,马上派我带人来抓捕你,要我们在半道上打昏你,扔进江里喂鱼。”
“我递了状子不到一个小时,高善仁怎么马上就知道了?”
“省府接待室的主任孙立成,是高善仁的耳目,接状子的人,一看到你的名字,就给孙立成打电话,孙立成马上就会通知高善仁。”
“你们怎么知道我去法院申诉?”
赵胖见管文标问得详细,故作推心置腹状,说道:“管先生,高善仁可是个不好惹的人,他接到孙立成的电话后,马上让孙立成手下跟踪你,你从省府一出门,孙立成的人就跟上你了,所以我们去抓你,一抓一个准。”
管文标听了这话,算是领教了高善仁的行动能力。
正如李峰所说,管文标单枪匹马和高善仁战斗,就是拿鸡蛋碰石头。
高善仁利用财富,在官场,在社会上织成一个关系网,形成了一个利益链条,在这张网上的每个人,都是他的情报员,都是出卖灵魂的受益者,这些人随时随地给他提供情报,帮助高善仁打击异己,从中分得一杯羹。
管文标问道:“赵胖,你想活命吗?”
“想,想啊。管先生只要不杀我,我以后保证向您报告高善仁的情报。”
管文标笑着点点头:“嗯,我很欣赏你这样的聪明人,你知道赎罪,说明你比于麻子聪明。”
“于麻子是你们打残的?”
“是啊,不知道悔罪的人,任何时候都会受到惩罚。”
赵胖一下来了精神,说道:“于麻子太笨了,我要是他,早和您合作了,哪能白白搭上一条干腿。”
“赵胖,你干得坏事太多,要想活命就必须赎罪。”管文标正色道:“今后你只有把高善仁作恶之事,及时告诉我,以此制止高善仁为非作歹,我对你就可以从宽处置,饶你不死。”
赵胖频频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管文标含笑不语,突然把手枪往赵胖脚下一指,“砰”地开了一枪。
赵胖脚部中弹,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嚎啕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