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标很想知道,到底什么人在南京支持着渡边次郎。
在南京,如果真有哪位高官能压住高善仁的势力,这位为渡边次郎卖力的高官,其实就是为在为日本军队卖命的大汉奸。
这个内奸不除,中国数以万计的军民,将难以避免地遭到流血牺牲。
渡边次郎很是自信地笑了,说道:“我们对高善仁摸得很透,他背后有什么人,我们一清二楚。文标君,你只管放心,瑞升祥会回到管家手里的。”
渡边次郎口风很紧,丝毫没有透露谁能压制高善仁。
管文标暗自思忖,渡边次郎对他背后的南京高官如此讳莫如深,可见他的戒心之深。现在只能采取另外的手段,尽快搞清楚渡边次郎身后那位高官是谁。
“只要瑞升祥能回到管家手里,我就放心了。”管文标说道:“渡边先生,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开口。我最近想继续考察一下红酒市场,准备在这方面发展。”
“你还想做红酒生意?”渡边次郎想起上次见面,两人探讨过生意投资的事情,“我提议做红丸生意,你还是没兴趣吗?”
“红丸生意确实赚钱,但我不敢尝试。”管文标一副顾虑重重的样子,“红丸虽然不愁销路,但舆论对此抨击猛烈,官府也常加干涉,这种生意风险太大,我不会涉足的。”
“红丸生意利润丰厚,可以一夜暴富。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
“渡边先生,我劝你最好也别做这生意。”
“为什么?”
“行走会现在名声不错,如果一旦和红丸有染,恐怕很伤害行走会声誉吧。”管文标有意拿行走会说事,“一旦民间、官府知道行走会在做红丸生意,肯定会给行走会惹来不少麻烦。”
“文标君真这样认为吗?”
管文标点点头:“中国人近百年来深受鸦片之苦,人们对鸦片烟非常敏感,就算渡边先生能摆平这些麻烦事,一旦行走会坏了名声,以后开展活动恐怕就举步维艰了。”
渡边次郎放声笑道:“文标君,其实红丸生意也就是说说而已,我并没有涉足这行的意思,感谢你对行走会的关心。显而易见,你对行走会的声誉还是蛮在意的,这一点,我很欣赏你。”
管文标笑道:“既然加入了行走会,就要有爱会精神。否则,加入了又有什么意义?”
渡边次郎竖起大拇指,说道:“吆西,文标君,我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一点我非常钦佩。”
管文标舒了一口气,渡边次郎总是用真真假假的语言,频繁试探他,总想从他的话语里,找出一些破绽,以此作为判断忠诚度的依据。
两人似乎总在玩猫捉老鼠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