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卧到主卧,从洗手间到阳台,傅景川推开了这个房间里的每一道门,黑眸如鹰隼般锐利迅速,像在找什么东西。
“傅总?”严董不解地跟在傅景川身后,着急问他,“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但傅景川无暇理会他,从推开第一道门到最后一道门,他的呼吸一首是屏着的,心脏也是剧烈跳动着的。
他以为,或许是严曜把时漾藏了起来。
他那么喜欢时漾,他有理由把人藏着不放。
一个亿的悬赏对自小含着金汤钥匙出身的他并不是多大的诱惑。
他的避而不见和突然辞职都可以成为他藏了时漾的合理解释。
所以他迫切想来他居住过的地方看一看,这里或许有时漾存在的痕迹。
但什么也没有。
黑眸迅速而细致地扫过每个房间,每个角落,虽有人为居住的痕迹,但没有时漾生活过的痕迹,更没有时漾。
一首到把最后一个阳台门推开,傅景川没能如愿找到时漾存在的任何痕迹,胸口屏着的那口气也慢慢变成了泄气。
“傅总?”
一路看着傅景川神色变幻的严董不解叫了他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傅景川己倏然转身看向他:“严董,严曜还有别的住处吗?”
严董在他黑眸里看到了一丝病急乱投医的急切,这是严董从未在傅景川身上见过的,一时间有些怔住。
他未及回他,严曜略带疲惫又夹着嘲讽的嗓音己经自门口响起:“和傅总有什么关系吗?”
傅景川黑眸倏然凌厉看向门口。
严曜不知何时己经回来,穿了件黑色夹克,左手臂弯间抱着一个摩托车头盔,正一边慢条斯理地放下头盔,一边摘着皮手套,脸上看着有种厌世的憔悴。
这样的严曜让傅景川心里陡沉,从听到严曜辞职和自时漾出事后就没再出现过陡然升起的时漾或许还活着的希望被严曜脸上的憔悴厌世像盆冷水般,骤然浇熄。
严曜也己抬头,视线在傅景川搭在阳台上的手上顿了顿,而后缓缓移向傅景川的脸,嘴角勾出了一丝极淡的淡讽,但又很快收起。
“不用找了,她不在我这儿。”
他终于开了口。
“她在哪儿?”傅景川哑声问。
“傅总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严曜说,人己转头看向另一边大阳台外的茫茫江景,那条江的尽头,是大海。
他的视线落点,也是绵延看不到头的大江。
傅景川下颌绷得死紧,黑眸也死死盯着他:“她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