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婳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顾闻泽扳过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悦，“你该不会对他心软了吧？”

乔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什么圣母，心疼他干什么？”

要不是周启文，这个孩子还要在她肚子里再待一个多月才出生。

顾闻泽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那就好，他害了我们的孩子，这样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乔婳也是同样的想法，不过既然周启文已经死了，这件事也只能翻篇了。

“对了，刚才医生找你出去说了什么？”乔婳终于想起正事，“是孩子情况恶化了吗？”

看着乔婳略显紧张的表情，顾闻泽忽然说：“你是在担心我们的儿子？”

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乔婳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说：“他好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肯定不希望他出事。”

再说了，顾闻泽当初已经说了，如果这个孩子保不住的话，就要让她再怀一个。

她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可不想再生一次孩子。

顾闻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没有拆穿乔婳的小心思，终于说了实话，“医生说现在的治疗方案对孩子效果不大，想换另外一种治疗方案，所以来询问我的意见。”

乔婳的心微微提了起来，“那风险大吗？”

顾闻泽沉默了下，“大，但是孩子痊愈的几率也会更大。”

见乔婳脸上闪过一抹担忧，顾闻泽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顿认真地说：“我答应过你，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出事，我说到做到。”

看着顾闻泽郑重的眼神，乔婳莫名安心下来，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乔婳又犯困了，她躺在床上正要休息，忽然被子被掀开，顾闻泽钻了进来。

“你干什么？”乔婳反应过来的时候顾闻泽充满霸道的气息已经从头到脚笼罩住了她。

顾闻泽面不改色地说：“睡觉。”

他紧实的胸膛紧贴着乔婳的后背，让她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推了顾闻泽一把，“你可以回家去睡。”

顾闻泽顺势握住乔婳的手腕，“我一天没睡了。”

他声音里透着股疲惫，乔婳推开他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看着顾闻泽眼下的乌青和眼里的血丝，一看就是昨天没休息好。

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睡？”

昏暗的光线下顾闻泽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担心你醒了需要人照顾。”

乔婳平静的心湖就像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波澜。

顾闻泽顺势把乔婳抱得更紧，闭上眼睛很快发出平稳的呼吸。

乔婳反而没了困意，躺在病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旁边的存在尽管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就像空气无孔不入地钻进脑海里。

隔天早上，孩子开始接受新的治疗，为了不让家长影响治疗，所以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乔婳只好暗暗祈祷，希望孩子平安无事。

不管是为了条无辜的小生命，还是为了让她免受再怀孕生产一次。

像是看出乔婳的紧张，顾闻泽安慰道：“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乔婳看向顾闻泽，她抿了抿唇，迟疑道：“顾闻泽，我问你，假如，我说假如，如果这个孩子出了什么事，你真的打算让我再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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