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达克顿时一口气噎在喉咙，就很辛苦。

一般来说，众神在凡间最强大的使者就被称为神导士。这种标准意义上的神棍，还涉及到预言术，绝对是很麻烦的存在。

更别说路迪安纳这货要实力有掰扯，说道理有掰扯，讲规矩还是给你掰扯。

早已熟悉恶魔之口主要核心乘员的冯达克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偏偏这货还滔滔不绝、自顾自地说下去：

“恶魔之口的意义就在于以最少的代价顶住恶魔大军的侵袭。恶魔是无穷无尽的，就算特斯拉他杀再多恶魔，恶魔依然会不停生出来。就算他和他的弟子可以赢一百次，只要他失手一次，那就是恶魔之口要塞的噩梦。卡尔元帅，你应该立即制止物理学派如此无理莽撞的行动。”

卡尔差点气得一口老血涌上来，心道：人家个个都说雷恩*特斯拉是外域真神。我怎么指挥得动那尊大神？他不降下神怒把恶魔之口要塞给劈了，已经是给面子，够【中立】了。

表面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只能说出一番很像‘果断甩锅’的话语：“物理学派又没有签署泛人类同盟协议。我可没有物理学派的指挥权。”

“这就是物理学派的不是了。泛人类同盟乃是整个世界的秩序基石，他们怎能不识大体呢？”这老货张嘴就是道德绑架，压根不提一大堆中立阵营诸如知识神殿、财富教会全特么没签协议。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平日里预言就没几次准的所谓大师级神导士，就不知收了谁家的钱，跑出来当马前卒了。

他压根不敢对上凶名在外的雷恩和唐斯，反倒找起冯达克这个便宜六弟子的麻烦。

冯达克呵呵一声冷笑，从他的主控宝座上跳了下来，粗犷的声音变得极具威势：“我们学派秉承守序中立原则，如果不是我师父还算看善良阵营顺眼，我们应该什么都不管才对。”

“我们是生活在同一块大陆上的。恶魔之口崩了，伱们物理学派能好过？”路迪安纳强辩着。

“当然！吾师随便就干掉无底深渊任何一个恶魔领主。真到了这时候，深渊来多少领主他杀多少领主。”冯达克如此霸气四溢的话语，把对方呛得说不出话来。

某种意义上，也把低调的某师父抬到一个不该有的高度上。

恶魔是杀不完的！

这是卡奥斯大陆人众所周知的常识。

路迪安纳继续试图道德绑架：“那大陆生灵涂炭你们物理学派负得起这份责任吗？”

冯达克冷笑着：“我重申——物理学派是中立的。”

卡尔元帅眼见气氛不对，出来打圆场了：“大家都有出力，争这个干什么？物理学派不也是保证中立立场的情况下尽量帮我们了吗？”

路迪安纳强辩：“他们就是畏缩！明明能做更多，却是故意开高价榨取各国财富！”

冯达克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知识是无价的！特斯拉师父开个低价，你们就觉得知识可以廉价得随便送人。那这样好了，以后我让师父把学费升10倍。”

“等等！犯不着跟这糟老头计较！”卡尔元帅急了：“总不能为这事就杀了他吧。”

“我也听到人家经常诬蔑我们物理学派动不动就说要【杀人全家】！我只想说，谁特么污蔑我们？这绝对是刻板印象！谁乱说的！我要杀他全家！”

卡尔元帅：“……”

路迪安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