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圣若看着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凝视的这把月白色的长枪,原本有些激动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平,他曾经无数次无数次的凝视着它,无论是难过还是伤心,无论是幼年还是如今长大成人。
年幼顽皮的他曾经无数次的试图拔起它,但它从来不为所动,成年当天他也尝试过再次握紧,但这次感觉更加明显,这把枪的根部仿佛链接着整座山脉,丝毫未动。
“晦明...”
黎圣若安静的再一次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它的枪杆,入手的感觉有些钢铁似的冰凉,但又有些微的暖意传来。
“我出发了。”
他转头,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把名为晦明的长枪,没再有任何留恋的转身离去。
当黎圣若的脚步离开大厅的时候,他的右手却忽然一沉,曾经凝视过无数次,无数年,尝试过无数次拔出的长枪晦明,就这样安安静静,毫无异像的被他拿在了手里。
“.......”
黎圣若有些失神的他看着手中那仿若截取一段月光的长枪枪杆,张了张嘴唇欲言又止,但很快就摇了摇头,用行李里的床单简单的把这把名为晦明的长枪裹了起来,另一只手拎着行李箱就冲出家门。
........
良久,失去了晦明这把长枪的巨大木柜安静的伫立在原地,月光有些寂寞的落在了它的柜中,一位满头银发的年老女士不知道何时与这空荡荡的柜子长久的互相对望着。
“晦明,这是你想要告诉我的吗?”
虽然年迈,满头青丝,但眉眼依稀能看到当年绝美的容颜,这位年迈的女士默默的看向了窗外的月色。
“卿月,圣若和当年的明庭一样,又要重新走上同一条老路,这就是宿命吗?”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唯有寂寞的月色洒下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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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是到了.....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