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轴结束,宋时初带着这些人做平日里很少的拉伸运动,把肢体的韧性打开,在遇见突然出现的危机的时候才能临时做出反应。
不然伸展不开,速度反应过来,但是肌肉不配合。
鬼哭狼嚎开始新的一波。
开肩,锻炼没一顿肌肉。
半个小时以后,一群男人蹲在地上不想动。
宋时初站在云梯旁边,指了指云梯:“沙漏里的沙子全都落下之前,上下攀爬五十次,没有完成的,继续跑圈。”
宋时初一开口,宋任跟张梁一马当先,对于他们来讲,攀登云梯似乎是所有项目里最为轻松的,那个叫泡沫轴的东西,简直就是把人肉撕裂开来。
云梯攀登完毕,落在眼前的变成绳索。
绳索织成的云梯,摇晃不稳定,各种因素都多了,难度提高,宋任脸都绿了。
这是在训练吗?
他觉得自己就跟老鼠一样,在猫儿的嘲讽中胡乱逃窜。
但是看见方便的张梁还在继续,宋任咬牙继续,他跟张梁自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是朋友也有竞争关系,他从不觉得自己要比张梁差。
憋着一口气,绳索攀爬结束,被宋时初带到有些像梅花桩的地方,一群人被扔在上面,从桩子上跑来跑去,只要能够在一盏茶之内不落地走上来回就可以结束这个训练。
然而一个小时下来,谁也没有完成任务。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宋任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水流淌出来,蒸发变干,再次流淌,再次变干。
当黑夜凸显一抹白,当公鸡打鸣的一瞬间,这些运输小队的人终于可以有休息的时间。
先去餐厅吃饭,里面的饭菜依旧丰盛,一碗汤,一杯羊奶还有牛肉跟鸡蛋,味道很美,运输队的人觉得自己圆满了。
累惨的人想要去睡觉。
然而,这边的规定是必须把一天穿过的衣服洗干净,身子也冲洗干净才能去睡觉。
对于这个要求,这边的男人不是很懂。
但是……也不是很敢问。
总觉得自己开口了,除了被打一顿没有什么作用,洗澡就洗澡,走到旁边的汤池子,里面的水还有些温热,进去随便搓洗一下,走出来就是干净的汉子,洗衣服也省事,旁边有水流,在石头上敲打几下晾晒起来就干净了。
男人对自己都很粗糙。
洗完衣服就去睡觉,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宋时初白日里抽查一番,看见男人睡觉粗鲁的样子,嘴角裂出笑来。
想到了上辈子跟战友们同舟共济的日子。
那段时间过的惨淡啊!
但是也很值得回忆,有很多回忆都是美好的,对于这些回忆,不管经历多少坎坷都舍不得忘记。
宋时初下山,回到自己房间,睡上一觉醒来。
看见被关在外面的鹦鹉,鹦鹉是从京城过来的。
看样子像是跟顾景垣传信的那一只。
宋时初打开信函,看见顾景垣写在纸上一缕缕的相思,明明可以在一起,因为孩子分割两地,男人他似乎很忧伤。
宋时初心里的思念得到了慰藉。
当她思念一个人的时候,那是孤寂。
当知道外地的另外一个人也在思念她的时候,那种孤寂就会变成淡淡的幸福,大抵这就是所谓的两情相悦,即使千山万水,总归慰藉。
宋时初把信封放起来,沉沉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