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赟拉着晋安王回到他的房间洗洗脚躺在床上,看向旁边的晋安王:“你就当我干爹不成吗?干嘛搅和进来破坏我们。”
“我不是破坏你们的,我是加入你们的。”
晋安王思考许久,沉沉说道。
宋赟眼睛猛地瞪大,瞳孔裂开,盯着晋安王的脸,此时此颗,他终于知道自家娘亲嘴里经常说的恶毒小绿茶是什么东西什么存在了。
完全没有语言可以形容。
三观被裂开的宋赟闭上眼睛,不想跟晋安王说话,他担心自己被影响的长歪了。
一夜过去。
宋时初再次早出晚归,忙碌的三五天里,终于将质量稍好的麻醉药给调配出来。
正打算把晋安王给处置了。
谁料宫里突然出事,晋安王拖着自己还没有痊愈的身体,赶着去了宫里,手里的麻醉药瞬间没了用处。
宋时初轻轻感叹,只觉得白忙活一场。
至于宋赟心里只有庆幸,干爹可算是走了。
如果继续在这里呆着,他怕是要撑不住了。
三观要跟着五官走了。
“娘,以后有的是机会,您要不要去我店面看看。”宋赟想到自己的车行还有各种铺面。
心里悠然而成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年纪大了,可不得让人炫耀一下。
宋时初跟了上去,烧烤的铺子已经成了气候,即使宋赟不去每日盯着,里面的小二跟伙计都会按部就班的工作,食客从没少过。
生意倒也风生水起。
在这边转悠一圈,宋时初就被领到车行。
成郊的一个铺面,里面地面修建的平平整整的,摆着满满的三轮车,除了车子还有轮胎跟替换用的各部分零件。
花臂男项江看见宋时初跟宋赟一起过来,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汉子现在脸嗖的变成红色。
看看宋赟再看看宋时初,使劲儿咽了一下口水,喉结处发出咕噜的声音。
“东家过来了?我已经从桐城把三轮车运过来,现在水泥路好走的很,骑着三轮车,就跟飞一样,想来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用三轮车代步,收割。”
“卖的出去就好,你好好干,买的多抽成也多。”宋赟站在高处,伸手拍了拍项江的肩膀。
人小鬼大的模样,让宋时初心里觉得好笑。
视线落在项江身上,此刻这个人穿的严严实实,身上的花臂没有露出来,乌漆嘛黑的衣服,加上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脊背挺直以后,看着跟顾景垣就更相似了。
想到顾景垣说过的,顾景修的身世,宋时初对于眼前的人多了几分怜悯,原本他可以过的很好的。
然而,有的仅仅是怜悯,因为怜悯而帮助或者想要好生相待什么的,宋时初不会去干的。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不可怜。
更何况,项江还活着,继王妃也活着,只有前个王妃已经化成了灰烬。
这般对比一番,她最应该心疼的是顾景垣。
那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亲娘的照拂,一个小少年,对于世界认知都还不全面的时候,就被破成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