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贵摔门出去之后,刘小丽就清醒了,现在可不是她作的时候啊!
所以封大贵一进门,她就带着一副心虚愧疚我错了我不对的表情对封大贵嘘寒问暖,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赔不是说好话,把封大贵的毛捋地服服帖帖的。
“行了,等过两天天气好,我去省城给你买雪花膏,我都打听好了,5块钱一瓶呢!”封大贵得意又心疼地道。
“这么贵!”刘小丽惊喜道,5块钱一瓶的雪花膏啊,真是做梦都没往脸上擦过,现在竟然可以真的拥有吗?
刘小丽看看封大贵,这男人真是她也没忘了当初封大贵对她见死不救,甚至她“死了”都不去收尸的事情,但是这时候,全村肯花5块钱给老婆买雪花膏的,她敢说她是独一份!
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封华往蔡家走去,路上就遇见了推着自行车艰难行走的邮递员。
封华心里一动,他们村能收到外来信件的,就那么几个人。
“乔大叔,谁的信啊?”邮递员是固定的,几十年没变,封华是认识他的。
邮递员却不认识她,但是也猜到是这个村的村民:“蔡老太太的。”他已经送过很多封蔡老太太的信了,虽然一次都没见过本人,但是她的大名已经如雷贯耳,三个烈士的母亲呢。
封华激动了一下,往他背包里扫了一下,结果有些失望,不是方远的信,是蔡建军的电报,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倒是好运气,没大雪封路耽误在半路上,这么快就到京城了,最近可是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呢。
蔡建军刚刚下了火车,人没到家呢就拐去邮局给蔡老太太拍了电报。
谭书玉留在外面看着三轮车,封华拍电报的时候特意告诉他要骑三轮车来接,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表给,你把你奶奶家搬空了吧?”谭书玉问道从邮局出来的蔡建军。
“都是农副产品,家里园子自产的。”大部分确实如此。
“那园子可是够大的,得好几亩地。”谭书玉夸张道。
蔡建军没吱声。
“对了,方华给我回信了吗?”谭书玉问道蔡建军。
蔡建军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不知道方华是封华,也不知道好兄弟其实是个女孩子呢。
“没有,她挺忙的,没功夫回信。”他跟封华去东北的时候谭书玉算计着那时候自己没时间,要去外地走亲戚,所以提前给蔡建军留了一封信,让他捎给封华。
他自认跟封华是好兄弟,好兄弟自然要常联系,不能断了音信。结果封华竟然没给他回信吗?
“他忙什么呢?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谭书玉问道。
“忙着学医呢,跟着大夫四处给人看病,每天挑灯夜读到深夜。”蔡建军道。
师父和周楚彬来出诊的那几天确实如此,封华是打算好好学习医术的,白天跟着这俩人的时候,又被填鸭式灌输了大量知识,晚上当然要挑灯夜读做笔记。
不过自然不会是没有一点点空闲时间回信的,蔡建军还专门催过信,结果封华就是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没空!
她一个女孩子给男孩子写什么信写信?到时候让人扒拉出来都是事,她自然不怕事,但是她珍惜自己的名声,坏名声的女孩子可不能当军嫂,部队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