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前辈好耳力啊,这都可以听得到,是晚辈冒犯了。”
“哼!少跟老夫说这种客气的漂亮话,这话你能哄得住院长那个老头可哄不住老夫我!”
药河一吹自己人中处的小胡子,显得整个人傲娇的不行。
墨弦柒被弄得哭笑不得,一时之间被他说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她现在心情欠佳,想让她想什么好话出来说她也想不到。
“怎么了臭丫头?心情不好?”药河依旧连头都不抬,只是听到了墨弦柒的走近却并没有听到她开口说话,便疑惑的问道。
“也没有啦,就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墨弦柒勉强的笑了几下,被人这样戳中自己此刻的心情,于她来讲倒真有些难为情。
“神马东西想不明白呀?哎——其实这人世间的事儿啊,说白了其实左不过就是利益这两个字,亲情,友情,师生情还有爱情,在利益面前都要让步,无一例外。”
好像墨弦柒的心情不好勾起了很多药河年轻时的回忆一般,只见他突然放下了手中正侍弄着起劲的草药,满眼满语都透露着一股惆怅的味道。
“药老前辈,这个……怎么说呀?”墨弦柒听的糊里糊涂的,根本不清楚药河在说什么,更不明白自己心情不好怎么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丫头,来,过来扶老夫起来。”药河冲着墨弦柒一招手,绿发双瞳的样子也不像初见时那么可怕了,好像还有点可爱?
将药河扶起来,墨弦柒搀着药河一瘸一拐的走向他的小屋,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着,在地上坐一会儿就伸不开腿直不起腰的。
“其实当年啊,我们药家也算名门望族,那在世家之中也是排的上名次的。又因为我们药家精通医学药理,又知道如何制作毒药,所以其他家族都会忌惮我们家几分。”
二人往小屋去的路上,药河突然开口同墨弦柒道,搞得墨弦柒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能选择聆听。
“可是后来啊,你是不是会以为我们家是为奸人所害,所以家道中落,就连我也落得个如今的这个境地?
其实不是的,我们家啊,是自己散的。”
药河的最后这句话,让墨弦柒惊异不已,脱口而出道:“自己散的?怎么会呢?”
“你也不相信是不是?我当时也不相信,我一共有四个兄弟,而我是最小的一个,我看着我的那些兄长们一个个手足相残,最后全都命丧自己最亲近之人的手中。
而他们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想要从药家的盛名里分一杯羹出去,所以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罔顾人伦的弑父杀兄,斩母逼弟,硬生生的把我逼出家门。
你说,在利益面前,那些虚幻的东西是不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