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照顾他们?”沈南柯问。
“对。当年发生这些事儿的时候,君屹他也是重伤还没醒来。我办完家里的事儿,一直看着两个孩子,后来他回来后,我才离开的。”
聂承景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沈南柯和他聊了几句,聂承景就先走了。
他本来就是有事去公司找聂君屹,听到消息才赶来的,知道两个孩子情况还好,就不多待了。
而这期间,聂君屹一直处于沉默。
男人坐在沙发角落,沙发边的地灯开着,他正好处于暗处,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不用想就知道他在自责。
沈南柯叹了口气,凑到他身边,掰过他的头强硬地压在自己肩膀上。
像是拍小孩儿一样,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
“让你脆弱十分钟,然后上去看看两个小的。”
聂君屹没有说话。
一分钟过去,沈南柯感受到脖子处的湿润,手顿了下,从男人的背移到了男人的头上。
一下一下安慰着他。
*
楼上。
三个小的换好药后,余苗可能是察觉到什么,把空间留给兄妹俩。
卧室一片安静。
聂清柠将自己窝在沙发里,盯着坐在床上不知想什么的聂谨言。
其实小时候的事儿聂清柠记得不是很清楚,可能是经常发烧没人管,脑子有点烧坏了,只记得冲击力比较大的几件事。
一是她哥把生父带来的烤鸡腿偷偷分给她吃。
时间长有点冷了,味道不算好。
二是她第一次考了一百分给生母看,却被她一把推开,手腕扭伤。
第一次认清母爱,再没奢求。
三就是她哥被吊起来的样子。
那次过后,她经常会做噩梦,生怕那是现实。看到她哥鲜活的样子,她才会松口气。
比起聂谨言,聂清柠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因为生父生母的行为,导致她一开始就断绝了对两人的亲情联结。
虽然那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她也经常会想她明明有父母为什么活得像个孤儿,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自己还能吃饱。可到底还是习惯了,所以父母离开的时候,她没有觉得任何伤心。
从未拥有过,何谈不舍得?
而聂谨言就不一样了。
成疏虽然清高自傲喜欢在聂蓉面前摆架子,但对于第一个儿子,还有几分感情。经常会关心他,连带着聂蓉对聂谨言的态度都很好。
聂谨言是享受过一段时间父爱母爱的。
不同的对待,反倒让他对自己的妹妹很是亏欠。
可是后来,随着聂蓉越来越不正常,一切都变了。
成疏懒得回家。
聂蓉就会把气全都洒在聂谨言身上。
一开始聂谨言还会安慰自己,可能是妈妈太伤心了,可后来他就发现了。
他们的家庭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