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陶韬掀起程哥的衣服，巨大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伤口很多，他手拿绷带不知道该怎么开始。</P>

程哥伸手握住了陶韬的手腕。</P>

他摇摇头。</P>

“没用了。”</P>

“我感觉我好困。”</P>

“看来接下来还有关卡，系统有点像是控制人数。”程哥说这些话都说了很久，和漏气的皮球一样，几乎要瘪下去，“陶韬，你要成长起来。”</P>

陶韬已经泪水模糊双眼，他没有听程哥的，仍然用手中的绷带替程哥止血。</P>

“你要活着，给你嫂子带口信。”</P>

程哥吐血，血液中带有细碎的器官组织。</P>

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拿出兜中的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P>

是程哥和他的妻儿。</P>

“你代我出去。”</P>

“代我见她们。”</P>

“不，要见你自己去见。”陶韬不接，哭起来。</P>

程哥帮了他很多。</P>

没有程哥，他恐怕早就死在了难民区。</P>

该死的，应该是他。</P>

程哥笑起来，想抬手摸摸陶韬，身体太痛，手停在半空又放了下去。</P>

陶韬抓着程哥手，低头，放在自己头顶。</P>

“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后路了，你跟着他就好了。”</P>

程哥眼神已经涣散。</P>

他看着头顶笑了笑：“这次，我还真出任务回不来了。”</P>

“阿颜。”</P>

程哥的低喃混在空气中。</P>

“程哥。”</P>

陶韬感受到程哥的手臂无比，掉落下来，带着笑。</P>

他永远留在了这儿。</P>

庄白慈一直等着系统的命令。</P>

只有之前那个通关成功的信息后，便没有了动作。</P>

倒是外面的尖叫声多了。</P>

庄白慈扬眉。</P>

倒没有什么表示。</P>

他靠着看着对面的水母箱。</P>

这些水母和上帝悖论那只还挺像。</P>

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类品种。</P>

【叮！你有新消息。】</P>

庄白慈点开。</P>

是后台消息提示。</P>

看到内容，他惊讶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