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人有规律的呼吸声。</P>

他们爬了几乎有十多分钟，水管依旧看不到头，远方的黑暗吞噬光线，让人愈发想入非非。</P>

“不对啊。”程哥身上的衣服被水汽浸湿了，他仔细观察管道，生怕是自己错过了一个线索，“下一个缺口怎么这么远，还是，前面没有了？”</P>

如果是没有的话，前面的水管是否还要前往，现在爬得越远，等回去也费时间。</P>

“继续。”</P>

庄白慈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语气冷冷，和水管内的温度融在了一起。</P>

“你也可以选择回去。”</P>

庄白慈对程哥说。</P>

程哥怎么可能让庄白慈一个人探险，虽然对方看起来一个人完全足够，毕竟是人，万一真有什么，血肉之躯怎么对抗得了怪物。</P>

程哥这么一想，来劲了：“我保护你。”</P>

庄白慈闻言动作一顿。</P>

他以为程哥会怕死离开，结果……</P>

保护……他？</P>

这话说得，真好笑。</P>

庄白慈板着脸，回复：“顾好你自己吧。”</P>

他的背影看起来冷漠，手电的光照在他的下半脸。</P>

那是微微扬起的嘴角。</P>

里面的空气愈发潮湿，爬久了关节一股股的刺痛。</P>

突地，程哥皱起了眉。</P>

“空气有血腥味。”</P>

应该是里面不通风，淡淡的，还带有些许的臭味。</P>

“嗯。”</P>

庄白慈也打起精神。</P>

正好，前面出现了一个拐角，是右拐角，光亮透不过去，只能映射出形状。</P>

庄白慈停住，半蹲靠在管壁上，手中现出飞镖。</P>

他闻到了，里面的血腥气更重。</P>

缓了缓体力，庄白慈脚一踢，电筒旋转着滚到了拐角道具正中心。</P>

在光线旋转的同时，庄白慈身体动了。</P>

一个呼吸间，庄白慈手中的飞镖已经从指间射到了不明物，发出了轻轻的噗呲声。</P>

电筒旋转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直射在拐角方向。</P>

白光中，庄白慈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