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宿舍干净得很，庄白慈寻找半天，只能找到一个纸箱子，勉强能装住洋娃娃。</P>

他又将所有鞋带打结，绑住洋娃娃四肢，系了极其复杂的活结，并用毛巾盖住洋娃娃的脸，里三层外三层，包成木乃伊后，庄白慈才满意拍拍手。</P>

放入纸箱后，他思绪一动，又拿出一摞书盖在纸箱子上。</P>

庄白慈做完这些，困意来袭，他打着哈欠就上床睡觉。</P>

一夜无梦。</P>

再次醒来时被外面的广播声吵醒。</P>

庄白慈并不是长睡眠类人，他揉着眼睛，回神后看了看时钟。</P>

五点半。</P>

好家伙。</P>

外面天还蒙蒙亮，只有天边一丝丝金光。</P>

洋娃娃又端端正正坐在床头，脸上的笑容像是挑衅庄白慈昨晚的无用功。</P>

庄白慈瞟了眼那个纸箱，上面的书籍还端端正正，维持着昨晚的样子，他知道困不住，也没多管，简单梳洗后，带着洋娃娃来到操场。</P>

外面的广播刚响起不久，庄白慈自认为自己算是动作够迅速的，刚过去，大部分的学生已经到场了，在准备阶段都标准站立，一百多号人连窃窃私语都没有。</P>

庄白慈靠在操场栽种的树干上，广播后是欢快的跑操音乐。</P>

一千米的早跑。</P>

昨晚听着其他玩家的论述还没有多少概念，这次操场跑操是直观展示了各年级的变化。</P>

一年级学生大部分还有些困倦，有几个还有说有笑，到了六年级，面无表情，连跑步的步伐间距都几乎一致，死气沉沉。</P>

跑完操是集合。</P>

讲台上是教导主任的激情发言。</P>

“最近发现有不少学生懈怠下来，我只能说，为什么学校这么严苛，不就是为了学生们的幸福生活着想，只有努力变完美才能被别人看到，学生们就能有完整的家庭，现在的苦不就是为了以后的做铺垫吗！”</P>

一年级学生还很兴奋，眼里有对未来的希望，不少小孩还高声附和，在六年级是无声沉默，全部抬头看着教导主任，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可能还以为是假人。</P>

“太诡异了。”</P>

程哥向庄白慈靠近，他摸着手臂上激起的鸡皮疙瘩，“同化的学生太像机器人了，除了学习就是学习。”</P>

庄白慈摸着耳垂，他在口袋里面摸了摸，掏出一粒硬糖含在嘴里。</P>

“早上吃糖会长蛀牙。”</P>

程哥好意提醒他。</P>

庄白慈没有回复他，看着教导主任，淡笑道：“学校还有帮助学生重找家庭的项目？”</P>

学校是公益学校是公共信息，里面全是孤儿，即便名气越来越大，学校还是秉持初心只招孤儿。</P>

“你说，为什么学校只招孤儿？”庄白慈缓缓说出自己的疑惑，“而且，他们一天这么多课程，压力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可他们又怎么接触到外人？”</P>

程哥被庄白慈一说，立马懂了。他全身发凉，细思极恐。</P>

“只有星期五的下午茶活动。”</P>

“不一定。”庄白慈分析，“他说要努力完美，也就是说他们只是被动被选择，这种更像……动物园，而我们更像是工作人员，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P>

“直到下午茶活动就挑选。”</P>

程哥倒吸口气一下子就觉得身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P>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如果是我安排游戏，我会这么做，不一定是对的。”</P>

庄白慈弯眉一笑：“有一点是准确的，星期五的下午茶活动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