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纸人像便来到了胡子男人面前，越靠近玩家，它们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真实起来。</P>

胡子男人表情认真，蓄力就是给对方一拳。</P>

一声闷响。</P>

其中一个纸人被拳头的冲击力趴倒在地。</P>

胡子男人皱眉捂着自己的胸口。</P>

一阵疼痛。</P>

他并没有当回事，继续作战。</P>

几个纸人同时出击。</P>

他们玩家三人中就胡子男人武力高，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P>

胡子男人拳头打在纸人像上几次，他同样的位置也出现了伤口。</P>

贺戴旭最先发现的不对劲。</P>

“走。”</P>

他喊住胡子男人。</P>

纸人也探查出他们的想法，立即上前追赶。</P>

贺戴旭冷静起来，他利用长廊的特性，和纸人玩着迂回战术，等绕着对方看不出自己的踪迹后，才悄悄躲进一间房间内休息。</P>

“不是说苏府只有女鬼一只鬼吗，纸人怎么来凑热闹了。”</P>

向歌紧靠着贺戴旭，抱怨一句。</P>

“看来，苏府在之后还发生了不少事情。”贺戴旭头发被雾气染湿，他不太喜欢这种湿发粘在头皮上的感觉，他用手拨弄，“可以肯定的是，苏府的人死完以后，女鬼并没有消除怨气，反倒还让纸人复活了。”</P>

“什么意思？”向歌对于风俗文化研究不多。</P>

“纸人禁忌点睛，相传纸人身上会带有生人魂魄，点了眼睛就能通过纸人看到现世，从而出现邪祟。”</P>

“噢！”向歌懂了，“所以那些苏府的仆人困在纸人身上。”</P>

“有这种可能性。”</P>

胡子男人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那是刚才被纸人割到的伤口。</P>

并不恐怖，但有些深，更像是被某种动物给抓了一下。</P>

“你的手怎么样了？”贺戴旭关心问他。</P>

“这伤口不太对。”胡子男人掐住伤口附近的皮肉，让伤口沁出更多的血液。</P>

这一下，向歌也察觉到不对劲了。</P>

“这血怎么这么粉红？”</P>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我的关节也不太灵活了。”</P>

胡子男人语气平淡，让人以为是什么日常小事。</P>

“看来这些纸人是在准备些什么。”贺戴旭看着窗户上投影的纸人，他们走路发出拖拖的声音，“它们在揪着我们不放。”</P>

黛蓝色的乌云挡住了月光，苏府的白雾愈发浓厚。</P>

沈羡安看着带着自己奔跑的向歌，周围气温降得他忍不住哆嗦一下。</P>

“还没有到吗？”</P>

周围暗淡下来，沈羡安连向歌都看得模模糊糊。</P>

“快了。”向歌说，“贺戴旭说他见到庄白慈往这边走了，他就是不想救庄白慈才跟你说没看见的。”</P>

“嗯。”</P>

沈羡安继续问他：“齐乾是谁？”</P>

“你糊涂了吗？”向歌在前面笑着说，“就是那个留胡子的玩家啊。”</P>

他话音刚落，自己胸口处多了一个大洞，血液往外流。</P>

“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沈羡安手中的刀子又捅进去了些，他目光锐利，“你又是谁？”</P>

“为什么知道我们是玩家？”</P>

向歌的脸慢慢蜕变，一半是女鬼的真面目，一半仍是向歌的脸，格外可怖。</P>

她眼中怨毒：“你什么时候发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