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在副本中又一次歇气的机会，身旁人和咄咄逼人的喻晏家不一样，对方很让他放松。</P>

漫游下来，庄白慈才发觉到周围的不一样。</P>

原来有些小摊偶尔还打折送赠品，还有小孩子在街上玩闹追赶，发出笑声。</P>

偶尔还有马车路过，马车上帘子遮掩，看不清里头有谁。</P>

岁月静好的画面在拐了个街角就不一样。</P>

这儿围聚很多人，庄白慈跟了上去，是有人在演讲。</P>

那个人是学生妆容，他义愤填膺鼓动周围人的气氛：“你们知道莱茵教独裁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后果吗？他的身份会很高，甚至超过国王，现在已经超过了，之后只会更高，国王的子民可以不听话，但是莱茵教不行，国王放纵教皇残杀自己的子民，是多么可笑的事情！”</P>

“不仅如此，几年前在战争中死去的几万冤魂，国王不想承认，他连最基本的尊重也没有，一个正宗的墓碑都不建，最后只成为他历史上统治时期的轻飘飘的数字，这几万冤魂中，有多少是你们的父亲，是你们的丈夫，还有你们的儿子，也是幸存者的朋友同伴。”</P>

“这些，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冰冷的数字！”</P>

“我们必须维护自己的权益，他们才会看到我们。”学生把手中的白色布条拉开，内容赫然显现出来。</P>

——反对教皇精神霸权，为五万冤魂正名！</P>

他说着布条上的口号，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像是想以此获得大家的支持。</P>

可惜，听他宣扬的人大多数是路人，他们来又走，对于学生犹如谐星的样子来听个热闹，可见，这场演讲是失败的。</P>

“你不管？”庄白慈说，“你可是教皇，想渎职了？”</P>

“我的目标只是找异教徒玩家，又不是这些Npc。”</P>

顾卓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俯身，在庄白慈耳边说道。</P>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上，让庄白慈下意识揉着耳朵，总觉得有些痒。</P>

“不过，他喊错地方了。”庄白慈恢复原样，他抱手，评价，“科复加州全是商人，他们的利益是货真价实的金币，虚假的精神支柱他们压根不在意，加入进去，还冒着被抓的风险，还不如回去数钱自在。”</P>

“你很了解？”</P>

顾卓看他。</P>

“对啊。”庄白慈很大方说着，“熟悉异教徒才能找到异教徒，可惜了，要是我是异教徒，我现在就该放手一把。”</P>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P>

顾卓没有像喻晏家一样会固执地钻牛角尖，死抓住一个破绽不放，而他说这段话，更像是平常对话。</P>

似乎也是真想了解庄白慈想要做什么。</P>

这一点，庄白慈就觉得很舒服。</P>

如果是队友，他完全不敢想那一局他能玩的多欢。</P>

不需要解释，一个眼神就能领悟；很了解庄白慈，他的思绪很跳脱，能有一个既跟得上还能理解的同伴，可以消除99%的麻烦。</P>

“我就不会是参与者，我要成为领导者。”庄白慈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恣意，“不是，我也会摆平我头上的人。”</P>

他就不是金丝雀，被压制住的人生只会让他玉石俱焚，他是雄鹰，是翱翔在天空的老鹰。</P>

“那你将是一个让两方忧愁的异教徒。”</P>

“谢谢。”</P>

庄白慈欣然接受。</P>

学生的号动在侍卫赶来之后戛然而止。</P>

侍卫立刻追赶过去。</P>

周围人看了个尽兴，离开了，而侍卫的叫喊声在街巷中回荡。</P>

其中掺杂着那名学生大笑，喊着“反对教皇精神霸权”。</P>

像是荒诞的戏台子上的舞台剧。</P>

而人群中的庄白慈和顾卓宛如局外人，坐在前排座位。</P>

“走吗？”</P>

“走吧。”</P>

庄白慈问，顾卓答，像是在电影场内看着落幕的片尾，最后起身，离开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