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尽全力地想要避免这种情形的出现,可现在却真正地感到心力憔悴。”塔萨达尔说:“安提奥克至科沙卡沿线的最高议会已经向我们发起了全线进攻,短短的时间内就有数十名战士牺牲。”
“议会出动了巨像和仲裁者,大量的狂热者军团和议会守卫被部署在了前线。”他说:“而莪们的高阶圣堂武士和其他军队也正在抵御他们的攻势。”
塔萨达尔说着的时候,一面全息投影展开地图浮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最高议会所代表的标识正在向安提奥克行省的腹地前进。
“朝着这架势,他们是准备一口气吃掉我们?够胆。”雷诺一边摩挲着下巴上的细密胡须一边说。
“既然最高议会主动发起战争,那他们一定认为自己是必胜的。”奥古斯都说。
“看起来,最高议会一定认为,只要占领安提奥克就代表着战争胜利了。”他说。
“依我看来,就把安提奥克送给他们,集中力量从科沙卡行省西面的保护者神殿突入防守薄弱的议会之心中。这场战争必须速战速决。”
“奥古斯都·蒙斯克,你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塔萨达尔表示赞同:“我已经这么做了,愿意为我而战的执行官和行省执政官正在借助遍及艾尔的矩阵网络重新集结,而最高议会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要借助如此便捷高效的调配兵力方式。”
作为现今星灵帝国中地位最高的执行官,塔萨达尔麾下的执行官人数要远超最高议会,他们是真正通晓战争奥义的军事领袖,所在的部族就是旗下的军队。
“他们的内心一定正充盈着怒火,并让那干扰到了自己的判断。”他说到:“仲裁官们竟然妄图使用对抗异虫的方式来对抗我们,而他们一定会为这样的误判而付出代价。
“我们没有时间也绝不会与最高议会展开一场全面战争,按照预期,内战应该在几天内就能结束。”奥古斯都原来还以为塔萨达尔会在是否要与最高议会和他们的拥垒者决战时犹豫不决,但这位高阶执行官在军事上一向果断。
随着塔萨达尔所经历的残酷战争越来越多,他也就越不会为情感上的考量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延误战机。
“不仅是这样,塔萨达尔,我还有一个计划。”奥古斯都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心中演算着如何依托现有的兵力击败最高议会。
在一旁的阿塔尼斯则完全插不上什么话,他进一步地认识到了奥古斯都作为人类领袖的优点。
“我会认真考虑的。”塔萨达尔说。
“塞恩行省的异虫有着一条通往科沙卡行省内部的地下虫道网络,那些四通八达的地下洞穴遍及整个艾尔,其最深处到现在都没能探明。”奥古斯都说。
“我的部下找到了一条直通科沙卡腹地的地下虫道,借助我们所控制的坑道虫,就能大通一条直通议会之心地下的隧道。”
“什么,你是说——你们所控制的坑道虫?”塔萨达尔也吃了一惊,他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还记得我们在查尔抓住的那只新生的脑虫吗?”奥古斯都问塔萨达尔说。
“啊,我记得。我还记得我听起罗瑞·斯旺首席工程师提起过,那只懒惰的脑虫除了看电视和喝可乐以外的事情,什么也不干。”塔萨达尔并不能很好地理解什么是看电视与喝可乐,但他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对他人所说过的话都记得一字不差。
“见鬼,斯旺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跟塔萨达尔搭上线了。”雷诺吐槽说。
“额——我们把那只脑虫叫做α,以纪念我们捕获的第一只脑虫。”奥古斯都还不知道自己家养的脑虫已经丢人到星灵那里去了。
总而言之,那只心智还不够成熟的新生脑虫既不想听从人类的命令,也不想因为违抗而丢到性命,因此只能选择摆烂。
在主宰死后,它也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永生的了。
“主宰还活着的时候,这只脑虫尚且还无法控制其他族群的个体,而现在,它已经能够选择性地使用精神力量捕获并控制一些因主宰和其余脑虫的离开而野化的异虫。”奥古斯都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
“通过脑虫α,我们控制了不少异虫,其中就包括坑道虫。”
“你们是怎么才能驱散一只高傲而强大的脑虫为人类效命呢?”塔萨达尔依旧不怎么理解。
“答案当然是那个肥宅既不强大,也不高傲。”雷诺犀利地吐槽说。
“通过威逼利诱和归回自由的承诺。”奥古斯都说:“我答应它会尽可能地帮它成为新的虫群主宰。”
“那个人类所言非虚,科沙卡的地下的确存在着大量的异虫虫道网络,它们打算利用那些阴暗的通道偷袭我们。其出口现在都已经被议会卫士和圣堂武士们所填埋,在主宰死后,那些通道也都被异虫所遗弃。”仲裁官阿尔达瑞斯一直在倾听奥古斯都与塔萨达尔的对话。
“你准备借助异虫的虫道来进攻议会?”
这多少有些怪异,他们正当着这几名仲裁官的面大声商讨该怎么对付最高议会。显然,奥古斯都和塔萨达尔都没有把阿尔达瑞斯看作敌人。
“为什么这个仲裁官还站在这里。”向来直言不讳的雷诺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差喊人直接把阿尔达瑞斯叉出去。
“不,我不是你们的敌人。”阿尔达瑞斯感受到了雷诺脑海中的恶劣思想。立即摆手说:“这场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不论我曾经有着怎样的立场,我都希望星灵帝国重归和平和统一。”
“没错。”奥古斯都说:“所以我们需要泽拉图和黑暗圣堂武士的帮助,让他们利用虫道网络直接进入议会之心,控制所有的最高议会仲裁官。”
听到奥古斯都所说的话,所有人都看向了不远处的泽拉图。这位黑暗教长自欧雷加离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以星灵诗意的表达,那就是他的悲伤已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