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右耳驱赶着马车,载着林子期,行走在去往姑苏城的官道上,只见诸葛卧在车上,一手持酒坛,一手舞长鞭!驱赶着马车正常行走!
“你说说你,本来也是要去姑苏城,为什么要避开人家“多情”公主早走,还害我沦为赶车夫!”诸葛饮了口酒,忍不住的抱怨道。
“我给了你那么多钱!赶个马车怎么了……”林子期双腿盘坐于车内,闭着眼说道。
“那算是救你的汤药费!这马车钱要另算……你有钱吗?”
“我的钱都给你了……大哥!做人啊,不能太贪心,小心被砍……”
“你……你不是还有个簪子嘛,拿来抵账!”诸葛回过头,冲着马车内伸出手,却只见林子期盘坐在车内不再言语!
“舍不得了吧!”诸葛嗤之以鼻的说道。
“非我不舍得,这簪子是别人的东西,日后也要还给人家,怎么能你说要便要了去?”林子期道。
“你呀!就是舍不得!”
“好了!就好好赶你的车吧!其它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好好好……不过!我们去姑苏城做什么?”诸葛回过头问道。
闻言,林子期久久不语,半响才开口言道:
“逊王谋反,却忽然命毙姑苏城,这其中必有缘由!”
“这么说,你是奉了圣命,前往调查?”
“不然呢?我在京城享乐是不舒服吗?来这儿,还险些丢了性命!”林子期苦笑着说道。
诸葛再次仰头痛饮一回,而后停下马来,掀开帘子,看着在那里静息调养的林子期,久久言道:
“你当年为什么要去京城?”
闻言,林子期睁开了眼睛,看着诸葛说道:
“谋个官位……”
“我要听实话!”
“罢了!走吧!”林子期说道。
“好吧!不过你放心,此一遭,有我在,定保自己无虞!”诸葛笑着说道。
闻言,林子期也是笑了起来,而后看着诸葛问道:
“你是看我内力尽失,有些膨胀啊!”
“哼!你就算无事,你能打过我吗?”诸葛笑道。
“好好好!我自是敌不过“诡辩百兵”,我如此说,你可还满意?”
“什么嘛?这本来就是事实!”诸葛笑道。
去往姑苏城的路途遥远,那诸葛右耳又没个正形,他们走走停停,直到天黑也未能出了那“乾州”境。
两人在夜色下,围着篝火,烤着兔子,喝着酒,相互交谈着。
“兄弟!你觉得自己活的开心吗?”突然,诸葛右耳冷不丁看着林子期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诸葛喊道。
闻言,林子期顿了下,而后抬头看着诸葛道:
“大概是快乐的吧!如今是不少吃喝,也无什么甚是烦心之事,虽身处江湖朝堂,周围危机四伏,但我尚且还能应付,跟那些朝不保夕,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比起来,我如今这般,已是十分不错的了!”
“也就是说,已名利双收了!对不对!”诸葛有些酒醉了!
“差不多吧!”林子期道。
“哈哈哈……”闻言,诸葛突然笑了起来,而后指着林子期道:
“天下皆言你林子期不在乎名利,乃一正人君子,遂尊你为“剑圣!”把你拱的如同圣人一般,却不想,私下里,你却是同俗人般,同样在意这些……”
“我本就是个普通人,也未曾想过做个圣人!”林子期笑道。
“不!你并不普通,如果你普通的话,当年在擒获那淫贼时,你就会直接杀了他,而不是把他送到京城,换个官,如此来看,你不普通!”
闻言,林子期却是摇着头苦笑起来,许久开口言道:
“江湖无趣,不过是想换个活法罢了!”
“可是你知道入了朝廷,做了官,江湖中人如何看你吗?”诸葛又问道。
“你在意这些吗?”林子期反问道。
“人活于世,不过是图个逍遥快活,何必在意他人看法!”诸葛笑道。
“对嘛!”
“可是!你应该在乎这些的……”诸葛说道。
“连你都未曾在乎过这些,我又何必在乎……”林子期说道。
“不过我倒是十分佩服你!”林子期突然说道。
“哦?剑圣也佩服起人来了!来,快讲,佩服我什么……”
“当然是佩服你的放荡不羁!和那无忧无虑的逍遥!”林子期看着诸葛笑道。
闻言,诸葛却是没能笑出来,只是呆望着天边,而后看着林子期说道:
“俗事欲加身,不过困我行。
且脱烦扰处,我本逍遥人!”
“逍遥人!欲逍遥……”林子期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
夜半时分,礼部侍郎李潜府上,已是乱作一团,小姐“李清柔”留下书信,离家出走,下人们纷纷外出寻找,却是没能找到,就在李潜正烦闷时,见李炯急步来到,李潜急忙从椅子上起身,上前握住李炯道:
“柔儿留书出走了?你可知道……”
闻言,李炯只得先是安抚李潜,而后取过李清柔留书,看了看,随即开口言道:
“叔父勿忧,柔儿这是去参加兰亭诗会去了!”
“兰亭诗会还要些时日,况且,她若是要去参加,也应当同你一道前往,如今她突然不告而别,乔装离家,会不会……”
“叔父多虑了,柔儿知书达礼,举止有度,却也是天生活泼,又通音律,好山水,她提前出发,一则是去参加兰亭诗会,二来便是去游乐山水,吟诗作赋,结交文人雅士,如此,叔父不必过于牵挂!”李炯道。
见李潜面露愁容,李炯再次开口道:“不如,我明日即刻启程,去寻柔儿,找到她后,便将立刻将其带回如何?”
“对对对!好!如此甚好!需悄无声息些,别教外人知晓了,以免落人口实!对柔儿的名声造成影响……”李潜嘱咐道。
“是!小侄知道了!我这便回去收拾包袱,明日一早便6出发!”
“好,甚好,你路上也要多加小心,找到柔儿便立刻把她带回来……”
“是!”李炯说着便退了出去。
却说那李清柔,自离了家,便带着赵文言向着“姑苏城”赶去,路途中,赵文言紧紧跟在李清柔的马后,让自己不至于落下。
“李公子,你此去姑苏城,是去寻人还是探亲?”赵文言在后面问道。
“我是去寻人的!”
“不知公子去寻何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清柔说笑着,同时加快马步,疾驰而行,见状,赵文言也是狠狠的踢了踢马腹,追赶上去!
正午时分,马车内的闷热让林子期醒来,他挣扎着起身,看着在一旁仍在熟睡的诸葛,忍不住的拍了拍他的脸。
“醒醒……!”
“嗯?怎么了……”诸葛迷糊的张开眼睛,看着林子期问道。
“什么怎么了,你看都什么时候了!真的是……喝酒误事!”林子期闭着眼睛捂着头,感叹道。
那诸葛起身,掀开车帘一角,顿时一道刺眼的阳光便照在了他的脸上。
“好大的日头啊!”诸葛不禁说道。
却见林子期直接掀开车帘,将马匹挂上车,而后挥鞭驱赶,马车徐徐而行!
“唉!你干什么,我要下车小解啊!”
“憋着,先找家店再说!”
远远,传来二人的对话声,几柱香过后,二人便坐在了家小馆里,各自吃着素面。
“就快要到姑苏城了,我们是先办事,还是先去拜会“寒山居客”苏临愈?”林子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诸葛问道。
“那老东西有什么好拜会的,武功一般,还总是装腔作势,不过……”
“不过?”
“不过,听说他的两个女儿倒是生的国色天香,娇可动人,我们或许可以……”
“可以?”
“可以……登堂入室,偷香窃玉……”诸葛同林子期同时笑了起来。
“滚!”突然,林子期一板脸,对诸葛说道。
“唉!没劲!”
“不过,苏临愈一直以来都是姑苏城有名的大侠,而且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我们到了他的地界,理当去拜会,或许,今后还有事要去求人家,也不一定!”林子期说道。
“好吧!那我便跟你去走一遭,不过,如今江湖上已是知晓你内力全无的消息,那老东西别在耍什么花样!”诸葛考虑道。
却不料林子期闻言只是笑着说了句“花样?有谁还能比你花样多?”
闻言,诸葛也是笑了起来,而后道:“好啊!如此说,我们便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混顿酒席!”
“你还想着喝酒……”
“放心,不会误事的!”诸葛笑道。
这一天的后半响,天色忽然转晴为阴,乌云密布,林子期同诸葛右耳在“苏宅”下马,而后便叫门口的小厮今门通报:“诸葛论与林屿前来拜会!”
那小厮入门通报,许久也未出来,林子期与诸葛右耳只得在门口候着。
“得!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诸葛忍不住说道。
言未尽,却忽见一女子持剑自半空落下,冲着诸葛,便扑了过去。
见状,诸葛猛然出脚踢开剑锋,却不料,调转的剑锋,直对林子期而去,林子期见状本欲调转内力,却突然想起自己已无内力,便双手合掌,将那女子手中长剑夹住,而后便被那股冲击力,向后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