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辰想了一会道:“此事并不难查,怎么会一点消息没有?”
李四平道:“丈人已经到了凤州,现我在秦州唯一熟识的姐夫,又不管民事。人生地不熟,哪个肯用心?”
赵伯辰道:“秦州城里,是哪个衙门在管?”
李四平道:“新来的司理参军,好像名叫贝伍长。司理参军新来,诸多事多如牛麻,根本无力管这件事情。”
赵伯辰道:“司理参军新来,怎么还交给他管?现在的司理院,乱成一团乱麻,哪还有余力?”
李四平叹了口气:“秦州处处都缺官员,有什么办法?而且谭川失踪的地方,有好几个军堡,地方也不愿出力。”
“军堡?”赵伯辰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李四平。
李四平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有几座军堡。据衙门的差役说,军堡的人格外团结,但对外面的人特别野蛮。他们怀疑是军堡的人做了这件案子,但现在军堡归提举司管,差役也不敢插手。”
“真有可能是军堡的人做了这件案子吗?据我的观察,军堡的人听从提举司差遣,从来没有抗令的事。这样的人应该是比较听话的,怎么会做出这种大案?”
赵伯辰紧皱着眉头,怎么也不相信李四平的话。
李四平道:“姐夫对军堡的人了解不够深,才会这么认为。因为受提举司管辖,军堡的人对官府一向不太重视,爱理不理。而且对官府律法,也比较蔑视。对于杀人越祸,若是提举司的人,军户出身,他们比较宽容,一般也不会冒犯。但若是普通百姓,杀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