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辰把主人扶起来,让他但讲无妨。
主人家想了一会,道:“那个客人有两个伴当,一起到我这里吃茶。刚刚坐下,那个客人便道:‘前方几十里就是秦州城了,我们一路辛苦,也到了头了。’他的两个伴当,连连称是。”
赵伯辰静静听着,也不吭声。
主人把谭川主仆三人到茶馆的情景讲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奇怪。
赵伯辰问道:“当时除了这三人外,茶馆里还有什么人?”
主人道:“我记得茶馆里还有三个外地客人,都是没有注意三人,便就匆匆上路了。——对了,还有隔壁村的江三周,在这三人起身不久,也上路了。”
赵伯辰看了看李四平,这是李四平没有提过的。问主人家:“这个江三周,是什么人?”
主人家道:“江三周是隔壁军堡的,自小游手好闲,专好赌钱。那一日赌输了,被赶出来了,在茶馆里无所事事。”
赵伯辰听了不由皱眉:“军堡里管的一向很严,怎么也有喜好赌钱的?”
主人家笑道:“赌是人类一大顽疾,怎么戒得掉?管得严,只是不让人家知道罢了。”
赵伯辰点了点头,知道他说的实情。
赌博是人类最根深蒂固的毛病,只要人数一起来,几乎禁绝不了。只能够控制规模、普及程度等上面着手,而不能想着根本戒除。这里军堡的人数较多,而且多集中在渭河两岸,尤其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