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看着看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问道:“秦哥哥,你这是跟谁学得,怎么这么熟练,你在家经常做菜吗?不可能啊,我还第一次看你做菜。”
支上锅,起火,再用姜片把锅擦了一遍,倒入油,油微热,放入鲫鱼,锅里的热油滋滋喇喇地翻滚着。雪梅连连后退,喊道:“油炸了,油炸了。”
秦妈和秦颖这时也已进门,看到秦凡在忙,并不觉得惊讶,秦妈将锅铲和围裙接过,对三个孩子说道:“都出去。”
秦凡家里吃饭的气氛,使雪梅感到很舒服,与自家的食不语正好相反,边吃边说,尤其是秦爸唠唠叨叨地说得比较多。秦妈不停地给她挟着菜,秦颖撒娇地说妈妈偏心,雪梅却望着堆成尖的饭碗发愁,看着她愁成一团的脸,秦凡好笑地把她碗里扒拉到自己的碗里,秦妈装作没看见。
饭后秦凡又叮嘱妈妈把药服了,趁天还未黑透,坚决地要把雪梅送回家。
送到家门,雪梅哼哼唧唧地不愿进门,只想和秦凡多待一会儿。
走进饭庄里,就见几个女员工在员工休息室门前叽叽喳喳地在说着什么。秦凡拉住从身边经过的许微微问道:“她们这是怎么回事?”许微微瞅了她们一眼,回道:“好像是陶绢丢了一套工作服,也不知是谁拿走的。”
“是外人拿走的吗?”秦凡奇怪地问。
“这不太清楚,也没见人拿啊?”许微微也是糊里糊涂地回道。
“陶绢,陶绢,你过来。”许微微向那边喊道。
急匆匆地走过来的是一个长着瓜子脸,有点妩媚的女孩,见了秦凡,头低低地说道:“秦老板,我,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凡问道。
“今晚上班时,我准备换工作服就发现我的柜子被人打开过,里面的衣服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拿的,问她们,她们也不知道是谁拿得。这,这,谁手那么贱;这不是害我吗?”陶绢气愤地说道。
“好了,许微微,你去领一套备用服装给陶绢,这事以后慢慢查,陶绢先换好衣服,赶快干活去。”秦凡交待道。
回到楼上,秦凡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这也许是外人喜欢这套秋式长袖旗袍,顺手偷去了。
从抽屉里抽出昨天丁芸姐寄来的信,重新展开,又看了一遍,心里一片苦涩,虽然知道丁芸姐说的是正理,但近二年的感情,不是说能轻易割舍就能割舍的;秦凡也知道他和丁芸的事,即使在后世也是为社会所不容的。
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步,秦凡还是十分难过。同时寄来的还有房屋转让合同,和一些转让所需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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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圆。
皋安师院的女生寝室,宿管大姐“砰,砰。”地拍着407室的房门。
门开后,下铺的韩丽打着哈欠问道:“大姐,这么晚找谁?又有什么事啊?”
“阮婉晴,下面有人找你。”宿管大姐回道。
婉晴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问道:“是谁啊?”
“下去,你就知道了。”宿管大姐没好气地说。任谁被人打扰好觉,心里都不会痛快。
急匆匆下楼来的婉晴,见到来人,并不认识,只是见来人穿着林氏私家饭庄女服务员的衣服。
“你是谁?”婉晴问道。
“是婉晴姐吗?我们小秦老板被坏人打了!”来人焦急地说道。婉晴一下懵了,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婉晴姐你别问了,赶快去吧,小秦老板要见你。”来人催促道。
“你等一下。”说着,婉晴匆匆回寝室里加了一件衣服,又匆匆地下楼,跟着来人向校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