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位老人好奇地看着秦凡,不知他的来历。
“各位老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救命恩人的外孙,名叫秦凡,他还是我家宝贝的学长。”苏兆海此时的态度与几年前完全不一样。
对于外公是苏兆海的救命恩人,秦凡猛听也是惊讶,虽然隐约猜测到外公不是普通人,但他以往的事却一概不知。
“是不是林老的外孙?”其中有位老人问道。
“正是,哎!老丁,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的啊。”
“戚!你以为我还是二十岁小伙子,你跟我说这事已快过去五十多年了。”老丁有些得意地说道,意思是都五十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你说的话。
“哈哈,哈哈,老不死的,越过越回去了。”苏兆海指着大笑。
酒菜摆上桌,苏老边喝边说起他是怎么被秦凡外公救活过来的事,秦凡是第一次从苏老的口中听到在那战争年代,外公对革命的贡献。
另一桌的小辈们也在支起耳朵,听老太爷这一段从没给他们说的惊心动魄的故事。
秦凡向那桌瞥了一眼,见苏剑、苏倩、肖娅,还有不认识的大小的年轻人,猜想那些人也许是其他老人的小辈们。
肖娅见秦凡望来,便向他挤了挤眼,张口却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清瘦的苏倩只是朝他笑了笑,这丫头还是跟在学校一样一点没变,还是瓷娃娃模样。
“唉,当时你外公要跟我们走的话,现在也是将军了。”苏兆海惋惜地说道。
“别,爷爷您别这么说,我外公要当上将军,那这世上也就没有我了。”
秦凡笑道。
“说得也是。”苏老回道。
酒桌上还是他们几位老人唱主角,苏兆海和他的几位老战友,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回忆起他们当年的战斗生涯,经历的每场战斗如数家珍,只是苏剑、苏倩和李彬等小辈们自从听他们的战斗故事长大的,耳朵早就听出老茧来。
只有重孙子中还有一二个瞪着乌溜溜的眼眼听他们说。
秦凡对他们的往事颇感兴趣,有时忍不住问上几句,老人们见有新的听众,也就越说越来劲。
“要是我们有舰有炮,当年怎么能吃那么大的亏啊。”说到金门夺岛之战,有的老人抹着眼泪哽咽道。
一时,桌上的气氛凝重起来。关系到他们战友的情谊,外人谁也不敢随便说话。
好一会儿,老人们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又谈起统一台湾的事,到底是和统还是战统,老人们说到最后竟脸红脖子粗争论起来。
秦凡抿了一口酒,随口道:“以我看,除了和统和战统,还有一个办法让湾湾乖乖地归顺。”
原本吵闹的酒桌一下安静,老人们盯着秦凡发问道:“你小娃娃,刚才说什么?还有一个办法?”
见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秦凡吓了一跳,“我刚才乱说的。”
“说!你就是乱说,也要说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听听。”老丁催促道。
秦凡的酒也是喝得有些多,遂信口开河道:“国家这么多年来,花了那么多的钱,尽养些那养不熟的白眼狼国家,有那些钱在湾湾资助当年在那里潜伏的余则成们,表面上随便成立个什么党,我就不相信以他们的能力和水平还干不过湾湾的那些党派,十几年后或是几十年后,等那个什么党执掌湾湾大权时,顺势归向内地。何止于外人把湾湾当成大陆的蛋蛋随便摸!”
苏兆海见他开始说起胡话,不禁跳起来骂道:“混帐,有些话是你小子随便说的吗?”
秦凡有些不快地摇着晕乎乎的头,自己不说话,还不是你们这些老头们起哄逼自己说,说了,又说是混帐话。
李大海倒是一字一句地听了进去,只是对话里的“余则成们”感到疑惑,遂拉住老苏,向正准备闭嘴的秦凡问道:“余则成是谁?”
秦凡晃了晃脑袋,呼着酒气道:“地下党。”
“地下党不是搞情报的吗?”一辈子在战场上杀敌的李大海不解地问道。
一旁的罗校长摇了摇头,作为老地下党员,清楚地明白:地下党可不光是搞情报,像发动群众和团结进步人士、统战和秘密组织工作才是重之重点。
苏兆海还想说什么,被老伴钱瑛阻止住,小声埋怨道:“酒桌上说的酒话,你还当真了;现在孩子们的头脑中都是些奇思妙想,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另一位姓刘的老人抚掌大笑道:“这不是酒话,这位叫秦凡的小朋友说的也是一条路,不过你怎么知道当年上面没这么策划过?”
李大海执拗地向钱瑛问道:“我们在台湾有叫余则成的地下党?”
钱瑛面对执拗的大海,无奈地摇摇头:“大海兄弟,你别听他胡说。”
看着酒桌上的老头老太太们吵吵嚷嚷的,秦凡把眼一闭头一歪装醉过去。
酒宴结束,秦凡是真的醉了过去。
“这是什么地方?”半夜难受的秦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嘴里嘀咕着,由于酒的后劲,使他感觉自己的肚腹里有一团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