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尽量安慰她。”苏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真没出息！”身旁的肖娅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你旁边是谁？是娅娅吗？哎呀，你在就太好了。”苏剑有一种卸了重负的感觉。

听了苏剑的叙述，肖娅啐了一口道：“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说你，那种小女孩能随便碰得吗？”

苏剑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方没了感觉，要么和谐相处平安无事，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谁会像程岚岚那么不让人省心呢？还要死要活，本不想理睬，可又谁知道她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我表嫂真可怜！”肖娅叹道。然后又揪了一把秦凡：“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秦凡翻了翻眼，这又干他何事！

所谓的底线，不犯法是第一条；但有时候，人生在世，未必事事顺意，未必真能完全循规蹈矩，那么，至少不能害人；在遇到特殊情况，不得不伤害一些人时,生活教会秦凡的还有最后一条：不违本心。

至于人生里，具体做的事，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

秦凡：“娅娅，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好人，还是坏人？”

“你啊外软内硬，外热内冷。看上去是个八面玲珑的好脾气，内心深处却是孤傲的。你

大概就是那种最典型的无傲气而有傲骨的人。”肖娅含着他的下巴哼哼道。

“我听怎么像是再说别人啊。”秦凡轻笑道。

“在我看来，你蔑视身边绝大多数的人，包括我。你，蔑视他们——或者说，蔑视我们的原因，不是因为身份和财富的差异。在你眼里，身份、地位、财富算个屁！但你还是在骨子里蔑视我们大多数人，只是出于智力、格局和个性。你看上去温文尔雅，但那只是你为了掩饰自己孤独的一层外衣。”肖娅继续说出自己的感触。

“你尽可能对每个人都礼貌，但你的礼貌仅仅只是出于修养，你要运用你全部的能力，才能做到这一点。事实上，没有人能把事情处理得那么妥当的，没有人能完全出自真心实意地对每个人都以礼相待。只有这些礼貌，完全是出于理智而非情感，才能做到。”

“你的心其实很冷，你会发自内心地去关心那些你愿意关心的人，你会尽可能出于修养去照顾一些出现在你生命中的普通路人。但是，一旦你对某一个人完全失去耐心和意愿，那么你所有的情感都会变冷，你依然能保持礼貌，但你的礼貌会以很冰冷的方式表现出来。”

“礼貌其实是很冷漠的，对吧？所幸，我恰好是你愿意关心的人。所以，对我来说，你很好。但是，公平点说，你不是一个好人，你是个真实而有原则的人。你会对某些人极好，对大多数人尽可能礼貌的好，也对某些人极不好；正因为你内心深处很冰冷的那一面，你甚至都不会为你对那些人的不好而感到内疚。”

听着肖娅对自己的评价，秦凡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活在世上这么多年，自己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许真如肖娅所说的那样：不是一个好人！

格灵咖啡屋里，秦凡和肖娅找到仍旧悲伤欲绝的程岚岚，好在女孩身边还有一位女友在陪伴着她。

“我不管我爱他我离不开他”程岚岚沉默了好一会，再次开口时，声音中隐隐带上几分哽咽。

秦凡颇有几分无奈地摇头。他预感自己今晚说的这些话，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依然是做了无用功。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真的离不开谁的。如果你自己的人生，离开了一个人就不成立了，也许那只代表你还没有遇到下一个。可能你明天遇到一个对的人，马上就会把他忘了。”

“不会的！”程岚岚斩钉截铁道。

“也许吧可是，离不开也得离开啊。有的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有些残忍，却也很真实。已经不爱了。难道，你因为觉得自己离不开，哪怕知道不爱了，也还是要在一起？如果真的是这样，你觉得未来的你和他日子会很快乐吗？”秦凡耐着性子劝道。

“岚岚，你这样会把我表哥吓坏的！”肖娅在旁也难得劝了几句。

“肖娅姐，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苏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