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汪小姐还不算笨。”
“你有病吧,我姓汪。”汪梦秋哭笑不得地看着陈深,“你不怕我卖了你?”
“我是个赌徒,赌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赌赢了,就能获得一把美丽的利剑,一件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器。”
陈深掏出腰间的邵尔,放在来桌上,这把德式手/枪让汪梦秋推测出此人的地位不低,甚至可以一决自己的生死。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汪小姐自己选吧。”
“有意思。”答非所问却态度明确。
“自我介绍一下,汪梦秋小姐,鄙人陈深,将成为你的教官,。”
“干嘛这么盯着我,被我帅气的脸庞迷倒了?”
陈深凑到汪梦秋身前打了一个响指,把汪梦秋吓得浑身轻颤一阵。
汪梦秋对陈深翻了一个白眼,她知道自己一直被陈深耍的团团转。陈深的英俊潇洒,刚果坚毅使得汉中特训班的女学员中多有仰慕者。三天两头的就有情书和刺绣从窗户扔进他的房间,训斥责骂皆挡不住。
很快,自己就成为了他的挡箭牌,对她无微不至。但汪梦秋知道,他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意。因为枪法虽是他手把手指导的,但是他会在耳边添上一句,“射不中靶心就罚倒立两小时。”身手虽然是与他对练的,但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训练房里,陈深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次次一个过肩将她撂倒在地。他对她的意图一直都很明确,打磨成一把利剑。
“宰相去领事馆是为了什么?”汪梦秋显然需要一个对话来终止这无边的回忆。
“第三战区的兵力部署计划。”陈深的回答言简意赅却,让汪梦秋转动杯柄。
“你有事瞒着我。”第三战区根本不在他们的任务栏内。
“我瞒着你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说哪一件?”
汪梦秋很快会意,显然,这只麻雀既然承认自己有事相瞒,就一定会在一个适当的时候,将该让自己知道的事情悉数道之,就像除夕夜那天一样。
“霞秋姐,你为什么不顾危险,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啊。”
在几番合作之后,明台总算知道了这位与自己战线不同的战友名字,沈霞秋,即便真假待定,但暂时也只能这么叫唤。
由于戒严,明台与宰相只能找一家旅馆,凑合一个晚上,这让明台过度紧张,生怕被宰相的丈夫报复,或是被于曼丽知道后一通胡思乱想。
“小兄弟,送你一句话。在民族生命危急万状的现状,只有我们民族内部的团结,才能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
“谁说的?”
“我党南方局书记,周/恩/来。”
明台撇撇嘴,“霞秋姐你能别老想着拉我下水吗?”
“我以为你一直在水里。”
宰相的话让明台住了口,他不可否认,宰相眼中的明亮他在军统未曾见过。他也曾幻想过宰相口中幸福自由富强的新中国,只是如今他认定他该追随的,是王天风。
宰相察觉到了明台的迷茫,微微一笑,没有再出声。她能明白,那么多次任务的相撞绝不是巧合,一定有一个人暗中操纵着一切,为的就是让这个少年换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