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的,不需要。”
汪梦秋直接把毛巾扔到了地上,起身半跪在床上,用消毒好的银针开始替明诚缝合伤口。
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明诚此时抱怨的不是汪梦秋的针法,她的针法轻巧迅速,都没有让明诚感到有多疼。
他抱怨的是汪梦秋此时的行为。她正半跪在床上,俯身替明诚缝针。浴袍因宽大而松松垮垮,锁骨甚至是更深处的春/光明诚只需一个低头就能一览无余。由于汪梦秋的动作,他们时不时会肌肤相贴。如若明诚想做一个登徒子,只需要伸出自己能自由活动的右手,将汪梦秋腰际那浴袍的结解开就是。更要命的是,明诚有那么几秒钟是确确实实地想做这件事。
就在明诚心神荡漾间,汪梦秋已经将伤口缝合好了。她收好了医药箱跃过明诚将它放回床头柜上。
此时此刻,她才感受到他们两人有多么暧昧,明诚赤/裸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臂膀宽厚的胸膛,而自己只穿了一件可以刚好蔽体的睡袍,由于刚才的动作还有些衣冠不整。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时候,就呆愣愣地望着明诚。
明诚感到她的窘迫后,也没有逗她,伸出右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想问什么?”
汪梦秋知晓他今夜是怀揣着问题而来,所以不慌不忙地开口。
明诚在这一秒大脑划过太多的问题,什么时候加入的,为什么会与麻雀有联系,为什么不回自己写的信,夹在军统和地下党之间不怕丧命吗……可这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了短短四字,明诚如今最在意的,也只有这四字而已。
“你爱我吗?”
汪梦秋没有想到最终得来的是明诚这样一个问题,她转过头与低头的明诚对视,嘴微张着没有说任何一个字。
明诚见状,轻叹一声,换了个角度,将她扶起来,圈在自己的怀中。他拿过了被自己适才放在床头的纸袋,递给汪梦秋。
汪梦秋打开纸袋后,认出了画上的自己,那应该是十七岁的自己,情窦初开的自己,就坐在一颗老槐树下,屈膝看书。
她也看到了右下角的十八个字“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几滴泪珠就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了画上,她当心着明诚的伤口,动作轻盈的侧过身环住明诚的腰。滚烫的泪水擦过明诚的胸膛,明诚的右手环住她的颈项,再一次开口。
“汪梦秋,你爱我吗?”
就算知道答案,也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爱,爱得又累又惨。”
随着话语落下的,还有汪梦秋浴袍的缎带。明诚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他宠溺地,怜惜地吻着汪梦秋,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吻,也是一个透彻心扉的吻。她顺从的环住他的颈脖,与他唇舌纠缠。然后他将唇流连在她的玉颈,她的锁骨上。
“明诚,你不要命了,你还有伤。”
汪梦秋的声音早已是娇媚缱绻,由于刚刚的缺氧,还轻喘着。从这种声线中,明诚可听不出丝毫的拒绝,反倒是欲拒还迎的诱/惑。
明诚将头埋在汪梦秋的颈项处笑得开怀,呼出来的气让她不住地颤抖,他的手随着她玲珑的曲线滑动着,声音是充满诱惑的黯哑。
“梦秋,我说过,我只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