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子是个健谈的,怕刘老二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霍秀秀坐着无聊,跟她东拉西扯的讲起茶来:“普通老百姓,谁喝的懂这些啊,我也就是娘家给了我便拿着喝,天长日久的,喝惯了也只觉得,比光喝白水有味道些,这茶啊还是去年三月中下旬的时候摘的,老人说啊这种摘在清明前的就叫明前茶。今年的新茶啊,也快了,估摸着也要不了几日了,你若是喜欢到时候我给你装上一些。”
霍秀秀连连摆手,时下茶贵,她哪里好意思白要别人的:“别别别嫂子,我喝不来这高雅的东西,给我吃啊就白瞎了。”
俩人聊了好一会儿,刘嫂子连她画的图纸都拿起来从头到脚硬是夸了一遍刘老二才带着两个人过来,夸的她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老霍家的基因,就爱听好话。
“行,那咱这就走吧,嫂子,我先走了,咱下回聊啊。”霍秀秀快乐的跟刘嫂子挥手再见,脚步轻盈的就准备往回走,结果到了门口就见着一辆驴车。
“走吧大妹子,这是老王的车,他们做木匠的,有钱,咱白搭他一趟车。”
刘二毛找来的两个人,一个石匠姓赵,一个木匠姓王。
王木匠显然是被他调笑惯了,笑呵呵的坐到前头驾车:“赶紧的,早去早回,把地儿一量,早些回来准备。”
赵石匠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路上除了拿着图纸问了霍秀秀几句之外,便没有再多言。
石头村里,正值午饭后的时间,不少人在外头晒太阳,见着她坐驴车回来,有那面熟的上前跟她打招呼:“秀秀,你这是干啥呢?”
霍秀秀想着反正也要找他们做工,便道:“我那房子总是漏水,山上野物又多,万一哪天又下来点什么,总是不安全,我想着把房子重新修一修,诸位叔伯婶子若是有空的,来帮着搬搬抬抬的,就跟村长去报个名,等土化了,便要开始动工了。”
一听要建房子,村民们都是热情的不得了,就算有几个泛酸水的,也竖着耳朵听人家问她:“有啊,怎么没有呢,秀秀,你这做工一天给多少工钱啊?”
也没人不好意思问的,霍秀秀他们虽然算不上熟,但几个月打交道下来,也知道这丫头虽说独了点,可是个大方重义的,乡下人说话也都直白。
“我跟村长爷爷说过了,你们去他那儿问问吧,我这儿赶着带师傅们回家量地呢。”
等离开人群,刘二毛才道:“这要多少人啊,我等下得量了地才知道,要不了太多人,估摸着二三十个老早就差不多了。”
霍秀秀点头:“我一会儿跟村长爷爷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