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凌天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被水直接浇醒。
他慌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看见了拿着茶杯的林峰。
“你干什么!”邱凌天怒喊道。
“喊你吃午饭。”林峰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地蓬松着,嘴里还叼着牙刷,明显才起床。
“那你不能正常把我喊起来!”邱凌天从床头柜上的抽纸盒里边拿纸变抱怨道,“我可是伤员啊!”
“什么味!”邱凌天拿纸擦脸的时候闻道了从手臂上传来一股古怪的味道,急忙把手臂远离自己。
“我给你弄了点药,一个星期就能好了。”林峰指着邱凌天被纱布缠着的手臂说道。
“你弄得什么药?味这么大?”邱凌天这才发现好像整个房间内都有这股药味。
“你不是医生吗?什么药闻不出来?”林峰带着取笑的意思说道。
“你把药碾碎了混在一起,让我怎么闻?”邱凌天回道,“再说我学的是药剂!在药房!哪算得上医生!”
林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你这药没有什么问题吧?”邱凌天忍不住又嗅了嗅,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中药味都比较大,而且医贤派经常有些非正常的偏方,用的药……啧,”林峰脸上带着些许痛苦的回忆,往另一个房间走去,“一言难尽。”
“那也不至于味这么大吧!”邱凌天捏住了鼻子,跟着林峰的脚步,“你快开窗通通风,大中午的干嘛把窗帘还拉上。”
“我把窗帘拉上,主要是他不能见光,最好也别吹风。”他指着躺在酒店套房另一个房间床上的苍梧。
苍梧此时还在沉睡中,双眼紧闭眉头皱紧,睡得很不安详。
他的上半身的衣服被脱了,胸口贴着一两块类似膏药的东西,一条手臂缠着纱布,另一条只有两根手指缠着纱布。
“他的外伤还好治些,但内伤太严重了。”林峰说着回头看了邱凌天一眼。
邱凌天立马喊道:“能怪我吗!他躲都不躲,非要和我硬碰硬,好好的二指禅硬生生被他打成了七伤拳,再说他这个情况你不送医院去?”
“我能比医生治得好,我好歹也算医贤派的正经传人。”林峰回道。
“你不是说你只学了个皮毛吗?”邱凌天一愣。
“那是自愈。”林峰回道,“再说我那更多的是谦虚。”
“切……”邱凌天撇了撇嘴,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那你当初在金陵受伤后还跑去医院躺了一个月?”
“医贤派的功夫再厉害也不是万能的,必须了解对患者造成伤害的武功的底细,起码要知道个路数,这样才能根据造成伤害的内力来对症下药,”林峰回道,“那个男人的武功我从小就没练过,自然没法自己下手治。”
“这样看来你能打能抗还能治疗,全能啊!”邱凌天啧啧赞叹道。
“呃……啊……”苍梧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林峰和邱凌天急忙俯身看向他。
苍梧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说道:“这是哪儿……”
林峰把他按住回道:“你先别动,这是我在酒店开的房间。”
“呃……”苍梧重新躺下,头脑还有些昏沉,“我现在怎么了?”
“伤的比较重,要躺一段时间。”林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