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就和我爸又练了半个月的步法和轻功，今天早上接到电话，让我来这儿找峰哥你。”聂华结束了他的叙述。

“你的父亲，把内力传给你了？”林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聂华轻叹一口气，有些难受道：“我问了几次为何那晚之后我爸他会变得如此苍老，他一直不愿意告诉我，然而本来不是武者的我奇经八脉被打通，拥有一身浑厚的内力，除了我爸把内力传授给我，我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峰哥我问你，我父亲这样传功给我，会不会折寿？对身体还有其他危害吗？能不能恢复？”聂华开着林峰问道。

其实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父亲突然的苍老证明这样的传功方法必然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折寿也是很有可能的。

聂华心中抱着一丝能帮父亲恢复身体的希望，不是像很多武侠里写过的，总有那么些天材地宝有很神奇的功效。

而林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聂华脸上的神情渐渐变成失望，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我和他说过！大不了我不当武者！我把功力全还给他！可是他固执地不教我如何返还功力！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老下去！我什么都做不了！”聂华情绪崩溃地大喊道，他这些天憋在心内的难过与悔恨，随着哀嚎和泪水一起发泄了出来。

偌大的登机口没有其他乘客，聂华的哭喊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刺耳。

十分钟以后，聂华终于渐渐收住了情绪，小声地带着抽泣道：“对不起，峰哥。”

“你没必要道歉，”林峰说道，“但我还是只能和你实话实说，我不能把名额给你。”

聂华没有回话，看着林峰等他的下文。

“我们先不论你父亲传了几成功力给你，光是对敌经验这一条你就没法满足要求，你才成为武者多久？和那些几十年一直在厮杀的人无法比。”林峰继续道，“虽然我很明白你父亲的一片苦心，也和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让你参加反而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选择。”

聂华低下头去，没有回话。

过了很久，他终于起身，依然低着头小声开口道：“打扰你了，峰哥。”

随后他一步步地往外走，背影显得很单薄，脚步踉跄着。

“他挺可怜的。”邱凌天开口道。

“我知道，”林峰神色严肃道，“我很舍不得聂华，但是我们不能掺杂个人感情在有关国家的事情里面。”

钟秀洺看了看两人没有说话，她内心也是很同情聂华的，但毕竟和林峰没有熟到那个份上，林峰决定什么事情她还没权去过问。

“聂华的父亲是聂臻乾吧？”邱凌天问道。

“对，当年因为修炼邪功被逐出大洪门的那个聂臻乾。”林峰点头道。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什么同门嫉妒他的出众，陷害他练邪功，不过从今天聂华的描述来看，聂臻乾真的练过邪功，层次练的还不低。”邱凌天说道。

“是啊，这也是我不放心他的一个原因。”林峰说道。

“什么意思？”钟秀洺在一旁听的一脸茫然。

“内力是存在于一个人的全身经脉中，可以说滋养着武者的每一寸细胞，若是随便传给别人，早就爆体而亡了。”林峰解释道，“武界有一门功法，因为能肆意吸取别人的内力，而被成为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