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枫站起身就往卧室走去，开门前说了句，“黑心。”

推开卧室门，栗枫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又关上门返回来，从厨房热了碗粥回到卧室。

他撩开尤黎挡在脸上的碎发，忍不住捏起有点肉肉的脸蛋。

他看着尤黎，刚刚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故事，是那么真实柔软，让人留恋

“尤黎，醒醒吃点东西。”

尤黎坐起身，用了几秒回神，感觉到身上哪个地方有些疼，表情有些微妙

栗枫赶忙放下粥，伸手想去查看，“你没事吧，我是不是弄伤你了。”

尤黎忍着疼推开他要掀开被子的手，“能有什么事，扫你兴了。”

栗枫看着尤黎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一直盯着她，一直。

“干嘛这么看着我？”

尤黎皱着眉，接着恍然大悟样子。

“等哪天我出钱给你找个模特，保熟。”

尤黎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栗枫看的她心虚，本来也就是强颜欢笑，怎么经得住这么尴尬的直视。

“你到底怎么了？！”她被看的炸毛。

栗枫指了指床单，眼神一直没离开尤黎，“你离过婚，那这是什么？”

尤黎看着床单，这是什么？能是什么？这对她来说更像是嘲笑。

“你流鼻血了吧。”尤黎强笑，下意识的伸手去擦。

“我再没经验，可我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别骗我”

栗枫抓住尤黎的手从血迹上拿开。

尤黎打岔，“是三十一岁。”

栗枫盯着尤黎，她一直在找机会要转移注意力。

栗枫：“听话，说实话。”

尤黎低着头装没听见，说实话？卖惨？这年头有谁信会出这种事情

更何况这个人是栗枫，尤黎对他一见钟情，怎么想让他知道自己幼稚又愚蠢的过去呢，她宁愿在栗枫眼里，她是自由随意的，是风是雨，总之不是那个在意贞洁的。

贞洁在这个年代，说是一文不值，好像太过绝对，可对栗枫这种人来说，提起来岂不是道德绑架？

卧室很安静，静到听得见彼此呼吸。

尤黎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承受着栗枫的审视，她撑不住了，“你才认识我多久阿，少操点心吧。”

栗枫不慌不忙，把衣服递给尤黎，“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当然要操心。”

“先穿上吧，别费劲往上提被子了。”说着话，栗枫还帮着她把被子的边缘又塞了塞。

尤黎瞥了眼栗枫，无所谓的把被子掀开，不紧不慢的穿，栗枫皱着眉头把视线拉到别处，尤黎继续提底裤，借着弹力发出声响，栗枫长吸一口气咬住了后槽牙。

“我先回自己卧室了。”

尤黎伸手去拿T恤，被栗枫抓住手臂。

栗枫：“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黎没勇气看栗枫，她感觉到栗枫手在颤抖，“别放在心上，都是成年人。”

尤黎冷漠轻浮的口吻，栗枫被惊的放开手。

尤黎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吧，“有个手术叫什么膜再造，专门骗男人用的。”

“你开玩笑注意分寸！”

栗枫压低声音，像个恨铁不成钢的家长。

尤黎邪魅地笑着，她鼓足勇气去对视栗枫的眼睛。

栗枫尽力冷静，他不相信尤黎是他现在看到的样子。

栗枫：“ok，打住！我只问你，做我女人可以吗？”

栗枫紧紧握着尤黎的双臂，尤黎哽咽没说话，这句话从心里淌过，甘甜温暖。

栗枫：“我不管你之前经历过什么，我都能接受，我喜欢你。”

“昨夜我们在一起，是我这几年夜里最安心的时候，给彼此一个避风的地方，不好吗？”

栗枫紧张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表达。

尤黎挣开他，“我跟钱没仇，咱们算是包养呢？还是按次呢？”

啪，栗枫反手打翻了粥，碎一地的陶片，尤黎刻意甩了下头发，毫不在意。

“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

栗枫口气很硬，尤黎心里一紧。

她搂过栗枫的腰，暖绵绵地贴在耳边，“能给我换辆大G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虚伪呀？”

栗枫浑身酥麻，却也压不住内心的火气，“你要的我都能给，说够了滚！”

栗枫听不下去，转身指着门口。

尤黎如释重负，她背对着栗枫，安静的套上黑色T恤，光着脚踩过陶片走出房间。

栗枫侧过头看着她渗出血的脚底，心疼的攥紧了拳头。

尤黎，头脑空白，视线模糊，就这样结束吧，还能留有一刻春宵回味，别再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