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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能站着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统共就四个。
丹阳郡主,她带进来献宝的两个婢女,还有一个是……晋王……
要到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着了道,那王怡真就白在混江湖这么久了。
而能在这种员皆跪的时候还立着的人……只有可能是早服过解药的,丹阳有解药不稀罕,而晋王有解药……只能说明,两方结盟了,丹阳选的人竟然是晋王。
“郡主…………和晋王……”王怡真张了张嘴,还能发出声音来,思维也正常,就是身没有力气,虽然能说话,可是说两句就接不上气,这种时候……好像就躺平了喘气最舒适,王怡真整个人都羞耻了。
这种药是江湖上最上等的迷药,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踩花专用,即能保持五感,又让人身无力,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副作用,问题是一段时间内身都使不上力气,王怡真这半跪的还多亏了她平时加强锻炼,其它的各位尊贵的皇子们几乎都是四肢着地的,也就启圣帝一个人好点,他本来是坐着,如今这就是瘫坐着。
说来惭愧,也是因为这药太过于顶级,里面的所用的药物都价格不菲,因此就算是一点点粉末都是千金之价,江湖上迷药千万种,大家都是只选对的不选贵的,因此就算流传有这样的药,江湖上见得也少,这种药对于王怡真穷苦的山贼水匪,那是传说中的仙药一样,只是同行中听闻过,是没有真的体验过的。
只是若是在江湖上遇见了,王怡真多少也会有警觉,因为这迷药并不是无色无味,而是香气扑鼻,但今天是皇室宫宴,是这世上最顶级的国宴,这样的场合,哪怕是之前王怡真也觉得丹阳郡主的香有点太过了,却完没有往这方面想。
只是她没有想到,丹阳郡主用的还真的就是那样的迷香。
像她这种高处庙堂之上的贵妇人,本来就算是手捧千金,也是找不到买药的门路的,但是……
丹阳竟然是同晋王结成了一伙,而晋王手里正是掌握着密卫中江湖上那一路的人,别的人不知道,杜继却是老江湖,手中又有盐引的巨款,晋王想弄到这样的香,那是轻而易举的。
王怡真暗骂了一声自己真笨。
她明明在李家父子死时,就已经猜到了应该是丹阳郡主下的毒手,却没有往深里想一想。
李如江当时可是带着李家的精锐护卫,去提寒客这个“人证”的啊,丹阳郡主一个女子,哪里来的人手,能够追踪、尾随李家父子,甚至一出手就瞬间灭。王怡真是知道她丈夫虽然是宫里的右骁卫将军,便觉得若是为女报仇,丹阳该有足够的人手,但正因为是宫中护卫,多数也是勋贵家的子弟,这些人即不是暗杀埋伏的熟手,也不可能自找麻烦去做暗杀朝廷公爵的事情。
也就是说,其实从李家父子之死,若想得深,就应该可以推断出,帮着丹阳的人是晋王,只有他手中的兵卫,才有这样的本事和能耐,而且晋王的冠军园同太子妃的忆园离的也近,有足够作案的时间,可惜……大约也是因为可儿、晓妆、永明先后惨死,王怡真本心里觉得李奕年的死也是死有余辜,因此没想这么深。
反倒在今天被这两个人坑了一把。
丹阳看着一郡人都趴在她面前,早就得意不住的大笑起来,王怡真便觉得自己感觉的没有错,女儿的死,已经让她有些精神失常了,这可是谋反啊,能不能有点正常反应,看人家晋王多正常,脸色惨白,一脸纠结的来回看着丹阳同启圣帝……是了,他这谋反也有点太明了吧?
一把药把所有的人都放倒,之后怎么办?放了?不可能,就算是亲生子,启圣帝一定也会办死他。杀了……那也太血腥了,他日后还能正常登基吗?
王怡真不禁就为晋王操起了心来。
替晋王操心的不只她一个。
启圣帝也是十分震惊的看着二儿子,轻声问道“老二?要反?”
晋王整个人都蹦了起来“我没有我不是,我……姑姑…………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丹阳笑道“我不是说吧,这药好用的很,保证让人起不来身,当场失仪,看看,看看他们趴在地上向狗一样,可不可笑?”
王怡真觉得晋王那脸上的脸色才可笑呢,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黑,合着这两位合伙谋反,都没个计划吗?
晋王怒吼道“姑姑,我是……想让太子殿前失仪。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