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炸裂的话题,尹仲耳旁风似的从耳边过了那么几遍,随后他就知道这些东西是无稽之谈索然无味了。那个年纪的尹仲是知道女人这种东西的,哪有这杨元寿讲的这般低俗与不堪,当然他那时与琴丽丽那种世间罕有的纯爱让他误以为天底下男女之情都是如此那般的圣洁,这也是在少年人正常理解人生的逻辑范围之内,无需多言。
现实当然不是尹仲想象的那般美好,他也未尝不知道世间的真相是扑朔迷离的,可是他觉得但凡拥有一些平凡跟美好的东西,唯有好好的珍惜,方才能不留遗憾,仅此而已。
当然这杨元寿兽哥的口味不会清淡如此,还有更恶俗不堪的趣味,这里也就不再提及了,这些隐秘而存在的东西,历史上就有,几千年了,但凡有男男女女,同性的异性的,一扯到性,这污秽不堪的东西就太多了。
总之这杨元寿在尹仲的记忆里是个复杂存在的个例,说人面兽心好像有点过,因为毕竟尹仲对他这个人知之甚少,或者更多的了解的欲望也没有,只记得这家伙的字写得非常漂亮,似乎有点常年临摹魏碑的风范,那时候的尹仲就觉得,真是白瞎了这字跟那副清秀的皮囊了。
由黑白照片男主想到记忆中的某个人,这个阶段时间很短,或许用文字来描述觉得有点拖沓漫长,但尹仲脑海中这个影像停留就在瞬息之间,短到来不及跟杨可可提及,那团遥远年代的某个人物图谱就在脑海中凌乱了。
这种略带颓丧的人,尹仲是有意不愿过多提及的,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回避这些东西,人生的振作跟美好太难得了,别用自我内耗的方式去怠慢短暂的人生跟自己身边美好的人。
杨可可看尹仲对自己和表哥的合影感兴趣,话匣子倒打开了。
杨可可:这是我表哥杨越,那年他十八岁,那时是刚高考完,然后来这小镇上过暑假,那年夏天一点也不热,所以他来我们这小镇感觉非常的舒服。你知道吗,他的故事才离奇呢~
尹仲本来以为是平平常常的家门亲戚般的絮叨,诸如哪里人,在哪里念书,后来在哪里上大学在哪里工作之类,谁知杨可可最后来了一句提神醒脑的话,这让他来了兴致。可能是从事影视行业久了,有种天然的想听故事的习惯被职业敏感硬生生的培养出来了。
杨可可:我的这位表哥在西安上的大学。是一所石油院校。在很多人眼里,那个年代,这样的专业院校是高考的首选。因为国家能源政策的原因这种旱涝保收。而且工人阶级尤其是石油工人有力量这种信念仿佛是植根在每个平民的心中。他念完了大学,然后去了成都的一家国营石化公司。
然后他的观念在那时候就发生了转变。以前他一直是一个顺从乖巧的孩子。想什么做什么,都跟家里的人袒露无疑。做任何决定,更多的时候也是考虑家庭父母的感受。只是仿佛成都是一个修罗场杀伐战场还是什么别的温柔乡,他在那里彻底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