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问道。

“嗯。”

陈华点点头。

“怎么死的？”

说话间，老徐老泪众横。

“被人踩烂肋骨而死的。”

“谁干的啊？”

老徐几乎是吼出来的，上前抓住陈华的双臂，情绪悲痛且愤然。

“六扇门你知道吗？”陈华问。

老徐点头如捣蒜。

陈华道：“被六扇门之叶门的人踩死的。”

老徐闻言，无力的坐在地上，掩面悲痛失声哭泣。

他怎会不知道六扇门的厉害？

莫言师太被六扇门的人所杀，他是连给莫言师太报仇的希望都没有了啊。

陈华特别能理解老徐的感受，他知道老徐对师太的爱，不亚于他对杨紫曦的爱，否则也不会为了厮守莫言师太而与世隔绝长居于此，这得是多爱一个人，才会抛弃一切，蜗居于这一亩三分之地，守着一个得不到的女人，甘愿孤独一生呢？

“老徐，别这样。”陈华拍了拍老徐的肩膀。

老徐道：“你知道吗小陈，她这一走，把我的魂也带走了。”

“我知道。”陈华道：“你说过，心爱的女人走了，不能和她一起走，那是愚蠢的做法，得替她而活，才是正确的做法，所以你得替她继续活着，不能跟她一起走。”

“你觉得我是个聪明人吗？她当了尼姑，我还守着她，一守就是一辈子，这是聪明人做的事吗？我是愚蠢的人，不是聪明人，我只是在教你聪明，我自己是聪明不了的。”老徐抹着眼泪道。

陈华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莫言师太这一走，老徐是不想活了，也特别能理解，为了她蜗居于此半生孤独，她走了，随她而去他又怎会做不到？

但陈华还是希望老徐能活下去，便道：“你要走，也得等师太的大仇报了之后再考虑，现在师太尸骨未寒，大仇未报，你不能有那种想法，起来跟我出去，送送师太，然后咱们一起研究给师太报仇的事。”

老徐闻言，破涕为笑：“你说的对，我得给她报仇，杀不了踩死莫言的凶手，我还杀不了叶门的晚辈？”

“以后叶门的晚辈，我见一个杀一个，用他们的血去告慰莫言的在天之灵！”

说罢，他站了起来，和陈华一起离开洞天。

来到大雄宝殿，看到莫言师太消无声息的躺在那，老徐双脚如同灌了铅，沉重无比，然后跪在莫言师太的尸体前失声痛哭。

“陈华，老徐怎么在这？”杨紫曦问道，去天杀组救她的人中，就有老徐，所以她认识，但不知道老徐和师太的事。

陈华将杨紫曦扶到外面，将老徐和师太的凄美故事讲给杨紫曦听。

杨紫曦听后才知道，师父也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恋，感觉自己和陈华，就如师太和老徐一样，便不由得问道：“陈华，哪天我要是走在你前面，你别像老徐那样伤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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