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仪,回去禁足十日,抄《女德》二十遍。”
他的声音清沉。
陈洛烟慌张地去拉他的衣袖,“皇上……臣妾、臣妾什么也没做……”
“还不扶皇后回去?”
后宫的女人真是可怜,哪怕这个人是皇后。
看着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扶走陈洛烟,她回头瞥了我一眼,“萧楚环,你别得意!”
我哪儿有得意,明明是在同情她。
“觉得我罚得重了?”
见我一直盯着殿外,萧衡问道。
我转头看向他,“皇上做什么决断,自然都是最恰当的。”
我相信他的谋略,只是自己不愿意想那些弯弯绕绕。
“伤可好些了?”
我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他的眼尾微微上挑,有一种浑质天成的贵气。
对他的关怀,我向来不感冒。
我唯一的夙愿,是朝我的南夜哥哥撒娇。我只想承他的恩,受他的关怀。
可如今这只是奢望。
大概是看到我的眼圈泛红,他沉默了片刻,独自推着轮椅出去。
萧衡说过,我们都是自炼狱里走出的人,我们都是为复仇而生。
心口麻木冰冷。
同南夜哥哥的爱食清淡不同,被他山珍海味地养着,却再难欢心。
大概一年左右,萧衡的江山坐稳,我独自启程,去了昆仑山。
最后一次见宫无念,他怀揣着一本《仙论》交与我。
那是爹爹密不外传的仙术秘法,当初他接近我,待我好,其实也是为了这本秘术。
我是爹爹唯一的继承人,百年之后,这本书自然归我。而他收了我,这本书自然归他。
可谁知后来生了那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