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看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缓缓移开，手也慢慢地移到身后。

“我还，不想回去。”

被拒绝了，但简宁依旧蹲着，看着她偏过的脑袋，问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我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

她一时的沉默，让简宁皱了皱眉，沉默就代表着他说对了。

经他这么一问，颜歌又想起那伤心的事情，原本已经抑制住的眼泪，似乎又要蹦出来了一样。

喉咙微微发紧。

她知道简宁是无意的，但她实在控制不住地生气和伤心。

“我向你道歉。”

简宁看着她扑闪扑闪着的睫毛，眉头也跟着一皱。

“虽然我并不清楚是哪一句话让你感到不开心，但让你难过了，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颜歌深呼一口气，尽量发出无异样的声音，说道：“……你没必要这样，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她自己的。

“我不是说错话了吗？”

简少爷的直男式思维又一次显现出来了。

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颜歌此时竟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他这一问好似又在审问她，仿佛是在问“说我错的是你，说不生我气的也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副追根到底的样子。

笑的是，她能感觉到他是真心向她道歉的，但又是对她的反应十分疑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个反问。

这反问一出口，倒一点儿也不像是来道歉的，而是来找茬的一样。

颜歌抿了下嘴，垂着眼，眼睛的酸痛让她涌上了无尽的困意。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