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面色极速沉下,语气冰冷漠然:“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是生是死跟我有什么关系?”</P>
“秦照这么做,那一定是有这样做的缘由!我干涉什么?”</P>
“姜淮都死了!”</P>
“他都死了,那一堆乌烟瘴气的烂人们,不管争的如何头破血流,都跟我没关系。”</P>
“那国公爷的位子,他们谁有本事便谁去抢来吧!我倒要看看,还能安稳过几年。”</P>
本应该是愤怒之下的气话,可看起来却是十分镇定从容。</P>
魏策不意外姜梒能置身事外,似乎心里已经算好了。</P>
“你母亲可是还要在那里生活。”</P>
“无碍,她儿子已经是国公爷了,便是死了,对她来说也是荣光。”</P>
“那你祖母也不在意了?”魏策目光落在姜梒身上,“听闻,姜淮之死老夫人深受打击,已经卧床数月。”</P>
这事,早在姜梒伤养的刚有起色时,三公主就已经同她说过了。</P>
可该如何面对她呢!</P>
想了许久,也未有答案。</P>
此事搁置至今,姜梒不敢想起,不愿想起。</P>
“我母亲去探望过,说老夫人状似油尽灯枯之势,你早做打算。”</P>
姜梒闻言,双眸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心中预感强烈,挥手示意苍烟退下。</P>
待这里再次只他们两人时,才慢悠悠开口,“魏将军去过雍州,为的就是查褚家在此屯兵之事吧。”</P>
“若我没记错,那时你刚捡漏得了京畿抚慰司之职,接的正是褚丞的职。怕是他留下了蛛丝马迹,使你察觉。”</P>
“又碰巧探查到苍烟也在查此事。”</P>
“若如此,褚巽芳会在你手中便说的通了。”</P>
姜梒紧盯魏策双目,继续道:“褚家追杀你,人多势众使你无法全身而退,因此受伤。恰巧你又躲进了法庆寺!”</P>
姜梒恍然大悟道:“原来那夜的人,是你啊!”</P>
迷雾一层层被揭开,梒脑中的片段终于前后衔接上。</P>
突如其来的暴雷,连魏策都没想到,姜梒竟然能将一切都猜的这么准。</P>
姜梒向他走近一步,魏策立在原地不曾动弹。</P>
再近一步,魏策竟然呼吸乱了。</P>
再近,姜梒险些贴住魏策胸膛,两人的心跳清晰可闻,逐渐同频。</P>
她忽然闭上眼,睫毛轻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P>
“果然是同一个人。我说为何会如此熟悉,只觉得见过,却没想到是你。”</P>
魏策像是被当场抓包般,心头涌上一丝尴尬来。</P>
耳廓羞涩地红起,好在夜色遮掩,看起来不明显。</P>
他当时的所作所为,不仅失礼还失德。可那时他一个亡命之徒,还考虑什么德行,只想借着眼前的媚色和女子的温软,压一压身体的疼痛罢了……</P>
虽然,这样做后痛苦竟然加剧,但也无怨无悔。</P>
“东方既白和褚家——”</P>
姜梒不知道他已经想了许多,正要继续说着,突然一宽大的手掌整个以迅雷不及掩耳捂住了姜梒的口鼻。</P>
呼吸一滞,因肢体的接触,她瞬间身体僵住。</P>
“小心隔墙有耳!”</P>
头顶上传来魏策的声音,他拿开手掌,姜梒如释重负狂吸一口空气。</P>
只觉得鼻翼间充斥的满是魏策身上的味道,闻着像是寺庙燃香的味道,又掺着淡淡不知名花香。</P>
气氛里莫名掺杂了暧昧之意。</P>
可两人各自隐去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却是带有目的的清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