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可还是惜命的。”</P>
来来往往的宾客,被这的吵闹声拦住,纷纷驻足观看。</P>
这整个国公府挂满了白绸布,哀乐声和哭丧声不止,过路的哪个人不知是起了丧事。</P>
便是平常再大的仇怨,如今肯登门祭拜上香的,都不能这样拒之门外。</P>
能豁出面子将事办这么绝的,那恐怕,有着惊天内情。</P>
“不想死,就滚远点!”</P>
苍烟站在姜梒身后,顿时杀气腾腾。</P>
可那管家,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丝毫不惧。</P>
甚至还伸手拍了拍,顿时从府里涌出一队身着铠甲,配宝剑的士兵。</P>
姜梒看着里面那个熟悉的面容,心凉了半截。</P>
李封云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说:“奉将军命令,护卫国公府的安危,闹事者一律拘役六个月。”</P>
如此阵仗,远处都民众即刻躲远了几分,窃窃私语起来。</P>
“魏策可在?”</P>
李封云答:“将军在府中祭拜老夫人,若公主想要同他叙话,可在一旁稍等片刻!”</P>
林婆子这才反应过来,捂着嘴问:“你是公主?”</P>
苍烟瞥了她一眼,她马上噤声,眼中的惊恐愈演愈烈。</P>
魏策出来时,姜柏琮亲自送出门。</P>
看见姜梒,魏策冷漠地驻足,眼角眉梢都是不屑。</P>
“原本不该我这个外人多嘴,只是听你叔父说起,老夫人临终前,嘴中念叨的最多的便是你!”</P>
“而你又在哪里?”</P>
他的语气冰冷,非常像一个年长的长辈,在训斥不懂事的晚辈。</P>
仿佛不久之前的春宵一刻都是她的一朝臆想。</P>
那个拥她入怀,耳斯鬓磨的男人,只片刻,就能衣冠楚楚地站在这指责她行为不妥。</P>
“祖母是何时驾鹤西去的?”</P>
姜梒压抑心头的酸楚,转而问一旁的姜柏琮。</P>
姜柏琮既愤恨又怜爱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昨日夜里……”</P>
姜梒一阵眩晕,险些没站稳。</P>
“我派人去三公主府寻你,可是你竟然说我在胡言乱语,说什么都不肯信。”</P>
姜柏琮痛心疾首,“二叔父知道你不甘将家中权势交于我,可如今你做了错事,被王府休弃。又同乱七八糟的男人苟且……”</P>
“你知不知道,你的三叔父和四叔父,如今已经被流放千里,至今音讯全无。你母亲失了唯一的儿子,整日疯疯癫癫。”</P>
“我若不担起整个家族的重任,如何是好!”</P>
“我明明是个病秧子啊——”</P>
说着,情绪上来,姜柏琮还重重咳嗽两声,脸色都白了几分。</P>
姜梒不甘地看向魏策,“昨日,你便知道了吧?”</P>
“昨日魏将军偶然碰见去公主府送信的下人,听闻母亲的病不大好,就匆忙赶来。若不是他,我这个病秧子,如何能这么短时间内就将一切打理妥当。”</P>
“如今,你怎么还质问起恩人了呢!”</P>
“你祖母可是喊着你名字咽的气,她想见你,想见见你这个久未露面的孙女儿啊!”</P>
姜柏宗泪流满面。</P>
“就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没能实现。”</P>
“呵,魏策,你还真是,逼我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