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吾夫无用,让你跟着受累了。”</P>
褚丞将妻子圈进怀中,任她埋首胸口,似有似无地画圈挑拨。</P>
“夫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是无用。”</P>
“是卿卿有福,才能嫁给你,生了这几个孩儿~~~”</P>
折返回来的姜梒,倚在楼上的栏杆处,看着楼下两人不顾其他人在场便卿卿我我,觉得十分好笑。</P>
又在听见褚丞妻子的自称后,一下子便皱了眉。</P>
当即,不给面子道:“世子殿下不如陪夫人回屋吧!”</P>
褚丞蓦然抬头,眼神冷漠厌恶地看着她。</P>
“公主殿下怎又听起来墙角。”</P>
“我夫妇二人之事,便不劳你费心了。”</P>
姜梒亦十分认同地点头,“受教了!不过你妇坐着我的椅子,你还来教训我,此举怕是不妥吧!”</P>
苏蕴打外面归来,正巧听见姜梒这样说,当即几步上前,威严地跪地请罪:“属下失职,未替公主殿下看好惯用之物,请殿下责罚!”</P>
“请罪便罢,将椅子抬上来仔细擦洗一番即可,”姜梒说着就往屋走,嘟囔道:“也不知这椅子孕妇用了有无影响。”</P>
褚丞夫人一听,原本还想据理力争几句,顿时从椅子上起来。</P>
苏蕴扛着椅子便上了楼。</P>
要说这客栈的老板也是个奇人,满堂的桌子,就是一个椅子也不摆。</P>
问他,就说椅子被虫蛀坏了,还没来得及修。</P>
姜梒看着这不起眼的客栈,又想了想低廉的价位,顿时也就觉得合理了。</P>
而褚家夫妇,继承了整个王府,怎还活的如此拮据。</P>
姜梒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身边的屋子一瞬间便消失不见,整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山野间。</P>
胸口处,箭尾发出鸣鸣声响。痛感来袭,她整个人都皱做一团。</P>
一整个晚上,姜梒噩梦做遍,浑身浸出冷汗,再醒来时,竟感觉嗓子干痒不适。</P>
想必,是生病了。</P>
姜梒看着镜子里脸白如纸的自己,无声叹息,只要一入鄢京之地,便抑制不住地容易生病。</P>
自顾从囊袖里取出来一个瓷瓶,磕出一粒药丸。</P>
姜梒若有所思地看着掌心的药丸,继而又磕了磕,凑成一对,仰头扣入口中吞下。</P>
待她出屋时,正巧碰见楼下褚丞一家人,在叮铃咣啷朝外走。</P>
姜梒未做声,一步一步走下楼。</P>
褚丞的夫人季韫卿心有灵犀般回头,最先发现了她。</P>
季韫卿见礼,紧接着几个被教导过的孩子跟着见礼。反倒是褚丞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后,模样有些不善。</P>
“夫人多礼了。”</P>
姜梒回了半礼,没腾出空赏褚丞半缕眸光。</P>
在同他擦肩而过时,稳重庄严地端着公主架子,出了门飞身上马,潇洒敏捷。</P>
一瞬间,季韫卿竟打心里觉得,这个公主还挺有意思,仿佛同自家小姑子口中之人,不尽相同。</P>
她明里暗里地打听了不少,夫君同这公主的往事,越听越觉得心头发酸,不由地便生出了争风吃醋的心思。</P>
可姜梒早已抽身离开,她醋劲再大,也只不过让自己难受。</P>
终得相遇,季韫卿自诩温柔知意,又拼命诞下多名嗣子,怎么也算得上平襄王府的大功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