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万莫推辞。”</P>
魏策微颔首,“樱樱从前被奸人所害,受了不少委屈。就是现在,后背上的旧伤疤仍交错遍布。”</P>
提到此,魏策眼神里满是心疼和不舍,“她被欺负多了,自然本能般将所有人都视为仇敌。无非自保的手段罢了。”</P>
“兄长听了下人们碎嘴议论,辨不得是非,只想着为我出气,所以才伤了她。”</P>
魏策解释一番,在老夫人眼中,像极了替姜梒收拾烂摊子。</P>
老夫人叹息一声,亦无奈地摇摇头。</P>
魏策走后不久,他身边伺候的人就送过来赔罪礼。</P>
老夫人笑骂他较真,又转头对嬷嬷说:“你这一巴掌没算白挨。”</P>
那一大盒子金子,给足了她们主仆二人的体面。不过老夫人不甚在意罢了。</P>
“真论起来,秦家那姑娘和姜梒,老身还是更喜欢后者。”</P>
嬷嬷笑问:“那老夫人怎还撺掇大公子泼长公主一身潲水?”</P>
老夫人鼻翼抽动,飘出轻哼声。</P>
“我一个老国公爷的继室,同儿子孙儿的没任何血缘维系。是!规矩都依着,日日来请安。可没哪个愿意陪我多说会儿话的。”</P>
“姜梒这丫头不一样,从前能气得褚家老夫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P>
“如今我也想和她较量较量,岁月漫长无波,吾一寡妇甚觉无趣。”</P>
嬷嬷了然于胸,笑得灿烂。</P>
一把岁数了,反倒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容过于灿烂,扯痛了脸颊,轻“嘶”一声,忧虑地轻抚。</P>
脑海中只一念头,下回别再打脸了吧!哪怕换一处呢!</P>
姜梒回了屋,转身又钻进了浴桶。</P>
成魔般将身子浸泡在花瓣里,沈宫令去花房要花瓣时,差点将花匠气吐血。</P>
培育许久,等待寒冬腊月宴会上使的花,连带着花骨朵都被薅下来,丢进浴桶里去了。</P>
花匠看着空荡枯零的花枝,欲哭无泪。</P>
“来人,再取些花瓣来,味散了。”</P>
姜梒背对着门,头舒适地靠在浴桶边缘,懒洋洋地朝外间喊。</P>
久未得到回应,她警觉地回头。</P>
果然!</P>
魏策神不知鬼不觉正斜靠在门口,抱肩欣赏眼前的风光。</P>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P>
姜梒暗啐一口,不满地撇嘴,重新躺回去。</P>
双目微阖,“魏国公也别闲着,既然赶走我的人,那便由你代劳,去将花瓣替本宫取来吧。”</P>
她从善如流般吩咐道。</P>
悄然不做声的魏策,听她这样说,眼底的笑意泛滥,唇角坏坏扬起。</P>
“殿下是要微臣……侍寝吗?”</P>
姜梒呛咳几声,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P>
谁知魏策几步上前,长臂从水中一捞,如入水摸泥鳅般,将她一把带出水面。</P>
正人君子道:“泡太久,易染风寒。”</P>
俯身凑到颈间深深一嗅,回味无穷。“相信我,是香的。没有任何潲水的味道。”</P>
随意扯过架子上的一件衣服,胡乱遮住要害,扛过肩头,重重地扔到围起层层帐幔的软床上。</P>
姜梒没做过多的反抗,那架势,像是经验十足的嫖 客,欣赏着眼前的玩物,为了取悦自己,接下来会作何举动。</P>
“樱樱,你这神情是在邀请我吗?”</P>
魏策俯身,双臂撑在床侧,前襟因方才动作太大,弄湿了一片,露出隐约风光。</P>
袖子湿答答地贴在臂膀上,腱子粗如铁。</P>
帐中姜梒媚眼含笑,紧捂身前的衣衫,突然昂头靠近,丹唇擦耳,轻声细语:“本宫乏了,今夜便不必伺候了。”</P>
魏策料到她会出这一招,也不急,恭敬地称是。</P>
转而自顾脱起身上的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