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并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因为在校医院的人过来之后,突然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袖,将他从事发现场拽了出去。
陆承定睛一看,是给自己针的大爷,只是大爷什么都没说,看表情好像还有些特殊的意思。
见的事情多了,陆承也知道恐怕大爷这是在担心人多嘴杂,于是跟着大爷一道离开,直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才停下脚步。
“您腿脚挺利索啊。”陆承道。
大爷上下打量了陆承一遍,乐呵呵地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承。”陆承心说这些天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回答了十几遍,差点就要插个牌子顶脑门上了。
“针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以前遇到一个师傅。”
“哦,”大爷也不追问,“刚刚为什么要救人啊,那人应该不是你推的吧?”
“确实不是我推的,不过反正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就是说不清,那个大叔是唯一一个可以证明我清白的人了,我救他其实也是救自己。”
“哦,”大爷点点头,若有所思,“很实际的回答,我以为你会说什么医者仁心之类的话呢。”
“医者仁心倒是不假,但我没那个境界,”陆承耸耸肩,“我就是个俗人,上次也跟您说过了,教我本事的师傅曾经也告诉过我,做医生要有医德,不要很多,一点点就好了,能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就行。”
“如果我刚刚不去救,我的良心会不安,不瞒您说,我其实就是为了我自己,嗯,大概占百分之九十吧,剩下的百分之十,才是为了那个大叔。”
“你可不是一个医生。”大爷道。
“但道理是一样的。”
“倒是个实诚的孩子,”大爷点点头,“不错,既然是这样,我就不跟你要针了。”
“啊?”
“针啊,你忘了吗?”
“那不是您给我的吗?”
“借你,只是借你。”
“那您去找那个大叔要吧,反正针也是用在他身上的。”
“你好像,”大爷笑着道,“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从我们谈话以来,你一次都没有露出过担心的样子,那个人可都吐血了。”
“吐血很正常,对了,大爷您怎么会有针呢?”
“我看宿舍啊,看的医学生的宿舍,没收他们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多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陆承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看医学生宿舍的大爷有针,怎么想都符合逻辑。
“对了,大爷您贵姓?”
“我姓王。”
“那我叫您王大爷?”
“行啊。”
······
医学院。
几个人推着车往里走,躺在车上的大叔眨巴着眼睛四处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