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忍不住,当场爆了一句粗口。
“焯!”
袁珙骂道:“男人的直觉?这个狗屁理由真是一点名堂都没有。”
朱樉没有理会破防的袁珙,他向刘璟问道:“这个袁珙除了给那个菩提帖木儿看过相之外,还给哪些名人相过面?”
刘璟纠正道:“那位大臣叫普化帖木儿。”
朱樉问道:“这重要吗?”
“别人的姓名难道不重要吗?”
刘璟反问了一句,朱樉又反问道:“反正都是一堆白骨了,叫菩提还是普化很重要吗?”
“……”
刘璟一脸无语,一旁的袁珙算是看出来了。
秦王这人是一点都不着调,袁珙暗骂道:“老和尚居然会把这样的人当成头号大敌来看,看来这老和尚真是瞎了眼了。”
就在袁珙胡思乱想之际,刘璟娓娓道来:“袁先生还给当朝的湖广省参政陶凯,陶大人相过面。还有一位庆寿寺的住持……”
刘璟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那位庆寿寺的主持方丈法号名叫道衍,这位道衍方丈是负责为燕王讲经的僧侣。”
去年在马皇后病重之时,洪武帝朱元璋特地下了一道御旨,让僧録司挑选僧人到诸王身边去为马皇后日夜诵经祈福。
朱樉挑选的是释来复,这位道衍和尚还是他亲手放走的。
现在回想起来,跟道衍和尚这个黑衣宰相比起来,只会写诗写文章的释来复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这笔赔本买卖真是亏到了姥姥家,朱樉转念一想:“我得加把劲让老李头加入西安养老院才行。”
“老天保佑,但愿李善长和刘伯温这个夕阳红组合,能和老四手下的姚广孝打一个五五开吧。”
幸好远在千里之外的黑衣宰相姚广孝不知道秦王脑子这一个丧尽天良的想法,不然他一定会跟秦王签下生死契,两个人关进八角笼里来一个一决雌雄。
“殿下,殿下……”
看见秦王嘿嘿嘿的傻笑,刘璟感觉秦王的笑声格外渗人,笑的他的心里直发毛。
刘璟轻声连连唤了好几声,朱樉这才回过了神。
他对袁珙说道:“朱棣派你来窥伺本王,老四到底是有何居心?”
听到朱棣两个字,袁珙有些慌了神,他随即否认道:“燕王爷身份尊贵,我这样的江湖方士怎么可能入的了他的法眼?”
“我跟燕王爷压根就不认识又何来委派一说?秦王爷你一定是误会了。”
朱樉冷笑一声:“呵,你不认识燕王,那你认识的一定是阎王吧?”
“那本王就送你去见阎王好了,老赛!”
“卑职在。”
赛哈智恭敬的答道,朱樉呵呵一笑:“挖个坑把他埋进土里,露出他的脑袋。”
“再用刀子给他的额头开个口子,然后把树种缝到他额头的伤口里。”
“每日给他浇三次水,本王要亲眼看着一棵参天大树从袁珙的脑壳里面长出来。”
赛哈智当即答应:“爷稍等片刻,卑职立刻去办。”
听完以后,袁珙被吓的面无人色,这种残酷的刑罚是人能想出来的?
赛哈智跟刘勉几人一拥而上,解开了袁珙身上的铁链。
袁珙的四肢手脚死死抱住铁床,他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你们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干脆一刀,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