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心说:“不要新的,只要旧的?这老哥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一想到这,朱樉心中警铃大作,他挪了挪屁股跟李文忠保持着一段距离。
“老弟,你突然离我这么远是要干嘛?”
朱樉一脸嫌弃的说:“你有恋物癖,我离你远一点好。”
李文忠一脸委屈,“你误会老哥了,老常入土的时候,捞到了一件龙袍。老徐还活着的时候,捞到了一条玉带。到了老哥这里,我连根毛都没有捞到。”
说着,李文忠冲着朱樉挤眉弄眼,“我是这样想的,没准你小子哪天飞黄腾达,当了皇上。等到了那一天,你这副蛤蟆镜也好给我留个念想,不是吗?”
朱樉觉得李文忠说的很有道理,是人都有攀比之心。
若论战功,李文忠的战功仅次于徐达和常遇春二人。
常遇春已经死了,他没有必要跟死人计较。
但是徐达还活着,这让李文忠有些心里失衡了。
哪怕李文忠在徐达的手下只有当小弟的份儿,这一点也不妨碍李文忠私底下喜欢跟老上司攀比啊。
朱樉点了下头,他说道:“这副墨镜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是……”
听到前半句,李文忠跟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拍手。
“那你倒是给啊,我都等不及了。”
朱樉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
李文忠迫不及待,他一伸手就把墨镜从朱樉的脸上摘了下来。
结果听到朱樉的下一句话,李文忠的手臂直接僵在了半空中。
“如果有一天,我跟我老丈人摆开战阵对上了。你得给我充当马前卒,帮我对付他。”
“你说的是哪个老丈人啊?”
直到这里,李文忠还在心存侥幸。
邓愈死了好多年,对付察罕帖木儿,李文忠还是有信心的。
唯独还有一人,是李文忠做梦都不愿意和他为敌的。
朱樉说的正是李文忠畏惧的那一人。
“当然是徐达了,你李保儿是谁?大明朝的霍去病,一代战神李文忠。”
“徐达这老小子骑在你头上,还对你吆五喝六的。我早就看不顺眼了。”
面对朱樉的打油打气,李文忠苦着脸说:“不瞒老弟,你哥一辈子就怕过两个人。一个是你爹,另一个就是你老丈人徐达。”
“我把墨镜还你,今天就当我们俩没见过面。”
李文忠把墨镜又戴回了朱樉脸上,朱樉纳闷道:“李保儿,你能有点出息吗?”
李文忠呵呵一笑:“你没跟你老丈人打过仗,你当然能够挺直腰板,站着说话,一点都不腰疼。”
“我老丈人用兵很厉害吗?我看过他的用兵方略平平无奇,没你说的那么神啊。”
朱樉这话说的不知天高地厚,李文忠冷嘲热讽道:“你老丈人的用兵之法就一个字稳,他稳健到了什么程度,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