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墨也看了过来。
温锦华面上一派羞赧模样,低着头似乎不好意思看人。
晾够了人,许砚才敷衍地抬了下眸子,清冷的嗓音波澜不惊:
“锦娘年纪小脸皮薄,母亲莫要打趣她了。”
此言一出,卫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是压不住:
“好好好,从前我与你父亲总担心你性子冷淡,唯恐你冷落了人家姑娘,今日看到你们这般恩爱,也算是多虑了。”
她行为举止很是端庄,还有一种深居内宅沉淀下来的稳重。
“墨儿与砚儿自幼一起长大,如今砚儿已经娶妻,墨儿你素来浮躁,也该和你兄长一般,早日娶妻定定心性。”
许墨嗞着的大牙一下子就收了回去,弹跳着躲到自家兄长身后,坚决摇头:
“我年纪也还小,还不适合谈婚论嫁呢!再说了,男儿该建功立业,哪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
闻言,卫国公夫人被逗得掩唇直笑,一直冷着脸的卫国公也缓和了几分脸色。
“跟着你哥多历练也是好的,日后才能挑起我国公府的重担。”
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
只是不熟悉内宅争斗的温锦华和头脑简单的许墨没有听出来。
而许砚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墨色的眸子冷而空。
“锦华,你上前来。”
卫国公夫人仿佛察觉不到其中的波涛汹涌,慈爱地朝着温锦华招了招手。
温锦华听言上前了两步,福了福身子。
“砚儿对你有意,如今你们二人已是夫妻,日后也要相互扶持,琴瑟和鸣。砚儿这孩子比寻常人身体弱些,往后有了你,必然能休养得好,你们也要抓个紧,早日给我国公府添个大胖小子。”
催生这话果真是古今婆婆时常挂在嘴边的。
温锦华稍微一分神吐槽,恰好撞见卫国公幽深冷暗的视线。
绝对不是欢喜的模样。
温锦华只默默在心下留了个疑惑,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恭恭敬敬地给二老敬了茶,又得了卫国公夫人的一个大红包之后,就被世子寻了个借口拉走了。
出了听涛苑,许墨不自在地碰了碰鼻子仰天长叹道:
“我就知道,今日来请安必然要被母亲念叨,我这如花似玉的少年郎可不想早早成亲挂死在一棵树上。”
温锦华瞧他这副臭屁模样忍俊不禁,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来。
于是故意写下:原来墨儿弟弟不想成亲是不满足只有一妻啊!
许墨一愣,立刻脸红气急反驳:
“嫂嫂诬赖我!我分明是想跟哥哥认真学习,有一番建树!”
温锦华眼神分明写满了不信。
这可把许墨急得不行,忙向自家兄长告状:
“哥哥!嫂嫂欺负我!你管不管!”
世子轻咳一声,苍白的唇角微勾,眸底有几分戏虐:“我与锦娘是夫妻,自然夫妻同心。”
言下之意便是不管,不能管,更不想管!
温锦华得意地朝着一脸破碎呆愣的许墨挑了挑眉,很是挑衅。
许墨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兄长,又看了眼温锦华,发现俩人就是在揶揄他,就被气走了。
许墨:没有人爱我,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