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个自称凤家人的女人,找到我面前,让我帮她转交一张支票给你,说是赔礼道歉。”
他顿了顿,又道:
“我懒得当中间人。”
言下之意,他只是转述有这么一回事,并没有替江以宁收什么答应什么。
江以宁却听得一脸茫然。
凤家,女人。
她认识的人里,符合条件的只一个,就是凤素依。
这个女人当然不可能是凤素依。
忽然做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凤家是想干什么?
“不用理会凤家,我们回去?”
握住她的大手紧了紧,江以宁从思考中回过神,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
那双深沉的凤眸,此时染着一抹晦涩不明的光。
望过来的眸色深深邃如海,似是旋涡,带着可怕的吸引力,让人无法抗拒的一点点卷动,靠近。
她移开眼睛,回握住他的手,轻轻的,紧紧的。
古代的帝王不早朝,大概就是被这种无法挣脱的引力,给缠住了心神吧?
算了,回头有空了,再思考吧。
反正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正这么想着,任子栋却有闲情逸致答暮沉的话题:
“的确不用理会,我看了,那支票就十万,在这种场合,就是打发乞丐的。”
“说不准是故意恶心你,还道什么歉,有仇报仇得了。”
今天过来招人的,不管是国有研究所,还是私有企业,哪家不是带着百万年薪合同过来的?
这还只是基础合同。
谈拢了,几百万上千万都有可能。
在这种场合得罪了人,拿十万支票出来道歉?
分明就是想引人过来嘲笑。
何院士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实在忍不住,拿手肘撞了他一下。
“你少说两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情况不明,就这么拱火,万一中间有什么误会,很有可能会让两家人结仇!
任子栋明白他的意思,当即翻了个白眼。
“我还能任着她被欺负?有事就说,回去吧。”
最后一句是对江以宁说的。
何院士扶着额叹气。
指望这人多点人情世故,进退有度,大概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把江以宁划在自己人的范围里,利用之余,还会反馈些关心出来。
他转向江以宁,叮嘱道:
“江同学,别把任老板的闲话放在心上,你知道有么件事就行,其他的,都是他自己脑补的。”
“不过他说得对,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直接找我们就行,别客气!”
“你任老师人品是不怎么样,不过人脉有点,能力也有点,在某些圈子里说得上话,需要对症下药,就找他!”
何院士还想说什么,一边的任子栋已抬脚准备要揣。
“何言舟,你有病?”
“我在帮你说话!”
“你在抹黑我。”
看着两位年岁不小,吵起来像小孩子似的两个成功人士,江以宁默默应了声“好”。
其他队员都在忙,江以宁没有特意一个一个去打扰,只跟遇到的说了道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