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的人太多,根本听不清在喊些什么。
夏青木不紧不慢地向下走去,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宽敞的空间。
和上面清冷的教堂截然不同,这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地下室中间是一座擂台,两名犯人正在擂台上打斗,其中一个已经鼻青脸肿,看起来摇摇欲坠,另一个还游刃有余,在肆意玩弄着对手。
擂台周围摆着许多长凳和椅子,几十名穿着囚服的犯人围在擂台边,挥舞着拳头,为台上的选手加油鼓劲,其中充斥着粗鲁的话语,鄙夷的辱骂,以及下三滥的笑话。
“那家伙不行了,快打他的脑袋,狠狠打爆他的脑袋啊!”
“废物,给我反击啊!我可是在你身上压了二十刀,你若是敢输,我要用晾衣架狠狠捅爆你的菊花啊!”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不管哪个也好,赶紧死一个哈哈哈哈哈哈!”
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些人像是没有大脑的野兽,只为擂台上的每一次殴打和流血而欢呼,而咆哮。
而那两名被灯光聚焦的选手,身上承受着观众们灼热的视线,为他们发泄心中淤积的所有暴力**。
终于,鼻青脸肿的那名犯人坚持不住,在被对手又一记重拳打歪了鼻子后,满身疮痍地倒在了擂台上。
“好吔——!赌赢了,快给我兑奖金!”
“艹,这个废物,输得这么难看!”
“赶紧下一场,老子要翻盘!”
夏青木轻笑摇头,不再关注这些犯人,看向朝着自己迎面走来的西装男子。
这人便是曹兆然的另一名心腹,阿银。
阿银手上举着对讲机,显然刚和人通过话,他对夏青木露出热情的笑容,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