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都留在凤凰城的分身，为了确保c能够按照她理想的方向成长，专程打造了新人设，并在成人礼之前的关键期介入c的生活，试图用一种更为强烈的情感方式进行引导，她处处制造机会，渴望c能够通过对她的杀戮甚至是用强，刺激c变成荷里活那样的人。</P>
然而，她最终还是失败了，不得不以自我终结作为成长课的终点，而c似乎也转变得冷漠决绝了些，可是，在刚才小世界中的测试，让她实在是大失所望。</P>
其实她自己内心深处是知道的，在那些课时里她犯了不少错误，因为她还是忽略了自己的人性，人终究是感情动物，朝夕面对一个依恋于己的少年，怎能做到不动一点真情？</P>
也许，我的异变由来，就藏在这些大人物的算计之中？我又找到了一个暂时不列入必杀的理由，我需要更久的观察荷都的意识核，以便发现更多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细节。</P>
c是直，不是傻，他满是怀疑地盯着荷都看了一阵，恼恨地说：“我最恨别人骗我！我也不想和骗子同桌吃饭，如果你是考古女，就是一开始在就在骗我，如果你不是考古女，那就是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骗我。你既然有能力取走我的所有财产，那你自己留着就好，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还想杀我，我也不会引颈就戮。”</P>
“小伙子脾气真爆。”荷都咭地笑了一下，指了指更远处，“不吃就不吃，喝杯咖啡总可以吧。”</P>
c站在原地气了一阵，还是跟了过去。</P>
“怎么，不生气了？”</P>
c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女人，没这耐性。”</P>
只是，荷都给他的感觉还是太熟悉，又忍不住再问了句：“如果你能令那位考古的约瑟夫太太复活，我倒还真是有些怀念她做的苹果派。”</P>
“孩子，去买个充气娃娃吧。”荷都嘲讽了c一句，“或者，自己养成一个也行，反正凭你现在的实力，稍微花点心思，养成100个会做苹果派的小姑娘也不是什么难事。”</P>
c索性不再说话，他当然知道与女性斗嘴是不明智的。</P>
荷都慢慢走着，在熙攘人潮中显得格外安静，她不时侧首看c，走了一阵说：“唉，原谅我力所不能及，而且，不但是我，就算是地狱神殿的大佬巨灵神亲自出来，也复活不了任何人，死了，就是死了，肉身躯壳还好说，可要是意识消散，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一种存在能够再次将之复活。”</P>
她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再次询问：“真的不肯和我一起吃饭？”</P>
“要打要杀，或要怎样都行，不如快点解决完事，何必搞这些有的没的，我真的是烦透了你们这些高等神族，总喜欢玩这弯弯绕儿。”</P>
“你难道看不出我现在和你一样，只是肉身躯壳，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荷都边走边反问。</P>
“还是不太一样的，看起来如常，但你这副躯壳内至少还有一枚9面体充当主魂粒，否则不可能挡得住我的窥探。而且，雷神的女儿，天使的隐藏手段，我想象不出来。”</P>
荷都并不和c呛火，只是抬手一指台阶，“到了，我去买咖啡。”</P>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咖啡馆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晚高峰已至，里里外外的桌椅里早已满客，没了正经座位，而木阶还算干净。</P>
“那我去买吧。”</P>
“不用，我已备好零钱了。”她从白色帆布挎包里摸出四枚铜币，向c扬了扬。包也不是什么名牌，就是超市做活动送的，上面还印有夸张的红色“SALE”单词，搭配着她那件长款的桔色毛线连衣裙，倒也相得益彰。</P>
“你就在这里等，我去排队。”说着，她已快步走进了排队者的行列中。</P>
c看着这些喝咖啡的人们，欢乐，惬意，彼此闲聊，或端着杯子发呆。</P>
他脑子回响着小世界中的歌声，这些人是不是早就找到了那生命中的糖果了呢？</P>
透过橱窗玻璃，能看到荷都正随队列慢慢前移，她排在一个穿灰色羽绒服的年轻人之后，一边前移，一边频繁地拿出手机回复消息，时而皱眉，时而气得鼻翼皱起，她那深灰色的长发从同色的短耳朵免绒帽边缘垂下来，完全一副刚下班还要被工作任务折磨的职业女性模样。</P>
那纤瘦娇小的身材，时不时就会与记忆中的考古女形象重叠起来。</P>
c的胸口渐渐痛起来，虽然经历过艾玛她们四个陪游女、狐族南希，又和黑道公主玩暧昧游戏，但终还是年轻，终还是清晰地记忆起了考古的约瑟夫夫人。或许再也得不到的那一个，才是生命中记忆最深刻的糖果。</P>
“你的咖啡！”出神之际，荷都已买到端了出来，将纸杯递给c，然后并肩坐在台阶上，她双手捧着咖啡杯，“嗯！真暖手，真香！”</P>
c看着被她和咖啡杯一起递过来的，已重新植入自己掌心的天使羽，不由得暗自感叹，果然天使之物由天使操控，更为精妙。</P>
她满足地小口啜着，过了良久，这才仰头说：“契布曼，做为一个男人，理当顶天立地，若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要让你的敌人每次想起你，不是恨得咬牙切齿，就是怕得浑身战栗！”</P>
c笑笑，“男人生命的意义仅只于此？”</P>
荷都看了看c，“你，只做到了这么一点点。”她伸出拇指与食指，中间只相距两毫米，她想笑，却笑不出，“当然不止于此，我说的，只是他万千英雄姿采中的一种而已，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给他的女人安全感，才配叫女人疯狂的迷恋，才能让她对你永生不忘。”</P>
“你说的男人是谁呢？”c嘴角抽动了一下，想笑，也笑不出。</P>
我主魂粒于旁观看，心中暗道：去你妈的，不就是一个16面体的大天使嘛，说得好像厉害的不要不要的，要不是老子顾忌搅乱天地，信不信我直接用主空间把你们整个地狱神殿都吞噬了？</P>
算了，人嘛，总是把自己爱恋的对象想像得过于完美，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P>
荷都慢慢喝着咖啡，双目失神，“自然是他啊，还能有谁？他自然就是我的男人，我的荷里活大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