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艾萨克斯倒是也不好再继续发作。

“说吧，什么事？”

“您觉得用芯片能够控制舔食者吗？就是那种能够控制变异丧尸的芯片。”

艾萨克斯有些纳闷儿，“这世界上的舔食者早就在浣熊市的那一团大火球当中化为灰烬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还准备再培育几只出来？”

于是李然就把伊莱贾刚才找他说的那些话又复述了一遍。末了又问了一句，“怎么样？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可行吗？”

萨克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变异丧尸和舔食者外形相差这么大，你为什么会觉得它们能够被同一种芯片控制呢？”

李然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好，那我就说一说，不过这都是我一个门外汉的想法，要是有什么不合道理的地方还请博士您指出来。”他这是怕一会艾萨克斯觉得他的想法是无稽之谈浪费自己时间从而大发雷霆，所以先提前打个预防针。

“我是这么想的。芯片为什么能够控制人类？或许其中的原理很复杂，不过在我的理解当中大概就是芯片的计算能力超过了大脑能够调用的部分从而将被植入者的意识给覆盖掉了。之后在芯片控制下的所作所为皆与身体主人无关。”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战神再生中爱丽丝拆掉了克莱尔身上的红蜘蛛，而克莱尔没有丝毫之前的记忆。

“人类的意识活动强烈，所以相应的要使用计算能力更强的芯片，而变异丧尸自我意识弱小，虽然能够学习，但是更多的是靠本能驱使，所以在给人类使用的芯片基础上进行了简化性能也足够维持。”

“变异丧尸和舔食者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两个物种，一个是两足直立猿，一个是四肢爬行兽。除此之外还有尖牙厉爪长舌等方面的差距，但是它们之间也有相同之处。”

“它们都有大脑，大脑都是控制身体的中枢，脑不死，身不灭。它们的脑中都孕育着各自意识，虽然孱弱稚嫩，却也不想普通的丧尸那样是无知死物。它们也懂得趋利避害。”

“舔食者体型更大，那它的智力是不是要高过变异丧尸呢？我觉得未必，二者都是与野兽类似，更像是人类待在树上的祖先，很有可能是相差仿佛。”

一边整理着推论的逻辑，李然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给艾萨克斯参考，毕竟论起对T病毒，变异丧尸和舔食者的熟悉现在的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比得上他。

说完之后李然才注意到面前屏幕上艾萨克斯博士的表情似乎凝固了，很久没有变化。

“博士，博士？”他轻声呼唤了两下，难道是掉线了？

似乎是被他的声音唤醒，艾萨克斯平静无波的脸上嘴角一抽，露出了一抹微笑。

“虽然你基础很差，悟性不高，又不是勤奋好学的人，不过难得的是想法不受拘束，天马行空。刚一听觉得是无稽之谈，可细一琢磨，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没有你这番解释，那我觉得你的想法狗屁不通。可听了你的思路再去回想，在技术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若是早知道你有这么多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想法，当初就该让你继续做我的助手才对。”艾萨克斯博士对自己当初嫌弃李然笨手笨脚而把他赶走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