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阳光诊所后门。
一辆摩托车停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小郝从车上跨下来,掏出钥匙一边开门,嘴里一边哼着京剧“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别动昂,你就是座山雕,也给我老实眯着。”清风戴着只露眼睛和嘴巴的头套,左手按住小郝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
小郝被人突然拍了一下,又感觉后腰一阵冰凉,顿时吓得哆嗦,试探的问道:“哥们,张亮?”
“张个亮,我手里可不是军刺昂,这玩意比军刺危险多了,你要让我不满意,直接崩烂你的小屁股。”清风冷森森的说道。
“爷,你让我咋搞?我配合你就是了嘛,别走火昂!”小郝快速举起双手,声音颤抖的说道。
“螃蟹在上面吗?”清风问。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半个小时前刚回家,蝎子哥叫我来守夜班,我就吃了个饭又过来了。”小郝咽了口沫,如实答道。
“呵呵,瞧你们这熊样,一个张亮就怕成这样。”清风鄙视了一句,然后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走的时候,上面有哪些人?”
小郝一直不敢回头看清风,眼睛都是直直的盯着后门,如今确定背后不是张亮,他松了口气,随即说:“蝎子哥应该睡了,其他人都守在外面打牌,有陆明天、多酷、还有一个怂包张让。”
“他们手里有火吗?”
“蝎子哥一般不带那玩意,连发的只有超哥跟杨凯他们才有。”小郝快速答道。
“如果发现你耍诈,我零距离开崩,你就一辈子翘着屁股走路,明白?”
“爷,不敢!”小郝额头冒汗。
“开门,轻轻走,别漏声!”清风拿猎枪推了小郝的腰一下。
“咔喳!”
小郝小心翼翼的开门,然后轻轻走在前面带路,清风也没有关门,一直紧跟在后面,两人上了走廊,隐隐约约传来打麻将的声音,很细微,清风也算冷静,步伐轻盈,十五米、十二米
两分钟前
候诊大厅,麻将桌上。
“操,老子肚子疼得慌,难怪手气这么差,你们先玩昂!我去解解。”多酷有些晦气的站起来,随口说了句。
“操,哥们,玩临阵脱逃呀?”螃蟹跟多酷不熟,也不知道多酷的魄力,顿时不乐意的呵斥道。
“呵呵,操!我拉屎你也要管啊?”多酷满脸横肉的眯着小眼,好像看螃蟹很不爽。
“你他妈的闹哪样?”螃蟹见个小跟班都敢骂自己,顿时也急得拍桌站起。
“螃蟹、老多,别闹了,很快就成自己兄弟了”陆明天连忙拉住螃蟹,然后给多酷示意了个眼色,就是你别跟他计较的意思。
“操!什么玩意!”得到陆明天的示意,多酷烦躁的丢下一句,便朝厕所走去。
“麻痹,这小子算什么东西!”螃蟹脸色阴沉的捏着一块麻将说道。
“螃蟹哥,给我个面子,这事抹了昂,咱们三个人玩,说不定手气更好。”陆明天轻轻的拍着螃蟹的背后安慰道。其实连他自己都有点怕多酷,因为多酷不但火气大,人家确实是个实至名归的战士,面对张亮都没缩缩,更何况螃蟹呢,所以他就怕多酷急得把螃蟹打残在这里,然后自己又阻止不了,当然,这种想法他不会透漏出来,不然螃蟹就太没脸了。
“行,老陆你说得也有道理,三个比四个吉祥!”螃蟹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而且他和陆明天正处于合作阶段,发生摩擦当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磕沙!”陆明天笑了笑,两手开始洗牌。
十米、八米
“嗖!”
清风带着小郝走进候诊厅,陆明天跟螃蟹是背对着清风的,但张让坐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小郝和清风,张让显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好奇的问:“小郝,带朋友来玩呀?咋大晚上还带个头套呢?”
“唰!”螃蟹跟陆明天一听这话,同时侧过身回头望去。
“扑通!”清风将小郝推倒在地,手放在白色布袋里面,握紧猎枪,直接对准螃蟹。
“卧槽!张亮?~~~”陆明天脸色一惊,从麻将桌下掏出一把锋利的开山刀,然后疯狂的吼道“麻痹,多酷,张亮来了。”
而旁边的张让一听这话,当场趴在麻将桌下装起死人,没错,毫不犹豫真不知道蝎子找他来有啥用
后来有人问:你跟张亮都姓张,为啥这么怂?
张让说:我他妈还跟张作霖一个姓呢!你咋不问我为啥没成为军阀?
“螃蟹记住,以后别碰我兄弟,否则报应来了,你这身板接不住!!!”